弘暉才想不到那么远,只知道额娘抱他,额娘就不生气了,便哼哼唧唧撒娇说手疼,一时阿玛也不要搭理,因为阿玛揍他了。
儿子这般过河拆桥,胤禛哪里肯答应,硬是把儿子抢过来。
嚇得弘暉大喊大叫,念佟被逗得咯咯直笑,毓溪则生气这当爹的没轻没重,一会儿闹得他们夜里都尿床。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接著把晚膳用了,胤禛本想再陪孩子们说会儿话,却有两封要紧的信函大晚上送来,他只好折回书房去了。
夫妻二人再相见,已是深夜,胤禛嗔怪毓溪不早些歇著,毓溪则心疼他从早忙到晚,在这百爭艷的时节,也无心看一眼春色。
说著说著,就提起了半条街给佟国维送孝敬的光景,还有温宪发现八贝勒府的奢靡,如此这般王公大臣乃至皇阿哥,都贪到明面上来了,是不是太过了。
胤禛闭著眼睛,一手搂著毓溪,冷声道:“总觉著皇阿玛和佟国维的较劲,就要见分晓了,但不知什么时候,不知要为了什么事,可我能感受到,就快了。”
毓溪问:“皇阿玛是不是调了一个叫隆科多的,去了御前行走”
“嗯。”
“这人怎么样”
胤禛道:“还没打交道,但皇阿玛选的人,至少能是个办事的奴才。”
毓溪问道:“要不要我向妹妹打听”
胤禛却笑了:“要有什么新鲜事,温宪自己就来找你说了,往后她找你说的,你就听著,能不问的就不问,这丫头心思重,能少些烦心事才好。”
“要不是我的娘家哥哥们也疼我,我就该吃醋了,天下还有你这样疼妹妹的兄长。”
“你可比我疼她们,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嫂嫂。”
毓溪给胤禛掖被子,说道:“如今妹妹们都在外头,时不时相聚喝茶说话,真是比过去热闹多了,不过,咱们热闹了,额娘就该寂寞了。”
胤禛不禁睁开眼:“是我疏忽了,明儿去永和宫用午膳,哪怕坐一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