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你能找出几个真正两袖清风的,便是我的娘家,我也不敢说。”毓溪无奈地说道,“皇阿玛当然查,可皇阿玛要不要问,那是俩回事。”
温宪说:“是这话,就说佟家,连舜安顏也不见得乾净。”
毓溪笑道:“好好的,怎么挤兑上额駙。”
温宪说:“是不该拿他玩笑,他可没有八阿哥的胆子,四嫂您別说,我还真佩服他们两口子,如今已是不藏著掖著了,横竖富贵一场是不是”
“也许对皇阿玛来说,只要是能办差的,贪就贪吧,就是把八贝勒府填满了,能有多少呢,但凡把她扶正一些,说道,“就说江西的案子,若是悬著查半年没结果,朝廷是再拨一笔呢,还是让灾民饿著肚子等现下灾民有了救济,顶罪的也安排上了,只要事情能体面,究竟谁贪了谁没了,也只有你四哥在乎了。”
“舜安顏说,四哥可生气了。”
“可不嘛,气得冲我拍桌子,传到外头去,成了我们不和睦。”
温宪笑道:“四嫂您说,这皇城根下,什么新鲜事没有。”
毓溪刚要说话,马车忽然停下,得亏姑嫂二人彼此依偎著,加之原就走得不快,不然都得摔出去。
车外立时有下人问:“福晋,公主,您二位没事吧”
温宪生气地责备:“怎么没事,嚇著你家福晋了,停车做什么”
下人应道:“回公主的话,前头好长的车队,咱们穿不过去,奴才们不敢做主,要请主子示下,是不是亮了贝勒府的名牌,命他们让开。”
毓溪问:“是商队吗”
下人回道:“不像是商队,像是鏢局走鏢的,不知往哪里送东西。”
温宪已探出脑袋张望,对嫂嫂说:“真是好长的队伍,还没走完,京城里哪家鏢局这样大的排场,少说四五十號人呢。”
毓溪道:“那就等一等吧,能送这么多东西,不是宗亲就是公侯,不是惹不起,是不愿多麻烦。”
温宪嘖嘖不已:“太招摇了,什么人家,这么囂张。”
说这话的时候,温宪没想到会是佟家,可知道了那么多东西都是孝敬佟国维的,又觉著不稀奇,不值得大惊小怪。
直到这晚,看见舜安顏坐在书房里嘆气。
温宪躲在门外,犹豫著要不要进门相问,不想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舜安顏,忽然被轻轻戳了戳肩膀,还嚇得她一哆嗦。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怎么不进屋,想躲著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