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福晋笑道:“谁能知道呢,你还到处嚷嚷不成,可人家有心招待你们,不好吗”
毓溪道:“这才好呢,大家安安心心赏听戏,不然人一多,嘰嘰喳喳的,戏也听不明白。”
瑛福晋则道:“我倒是意外,你们三个孩子来的齐全,该不会是给我体面吧。”
温宪说:“不知道您要来,是四嫂和宸儿疼我,这不是离得近吗,姨母,我是坐了四嫂的马车顺过来的,家里连车轿都没准备,可自在了。”
瑛福晋不禁笑道:“我说呢,这些日子在別处都没见著你们,兆佳府怎么那么大的体面,能把你们请齐全了。”
宸儿问:“姨母今春去了几家,八贝勒府您还去吗”
瑛福晋摇头:“八贝勒府不去了,日子不合適,要去我们老太太的娘家吃喜酒。”
毓溪笑道:“姨母您这一春忙的,各家都跑遍了,怎么钮祜禄府不摆宴不还席呢”
瑛福晋四下看了眼,才与孩子们说:“没有钱,我各家窜来窜去的,强撑体面呢。这两年给阿灵阿那混帐玩意儿填窟窿,家里都快掏空了,哪有閒钱充门面,混混过去得了唄。”
宸儿忙道:“您若是为难,与我们说,我和姐姐都有钱。”
毓溪亦是道:“您有事儿一准和额娘商量,可进宫总是不便宜,您若遇上急事儿,找我们才是。”
瑛福晋拉著毓溪的手摸了又摸,感慨道:“有你们这些话,姨母就不愁了,可也没到了那田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可是钮祜禄家,攒两年庄子里的租,也就回来了。”
毓溪轻声问:“是填朝廷的窟窿吗”
瑛福晋頷首,轻声道:“阿灵阿胆子小,眼瞧著索额图都被皇上丟下了,他如今不敢求先辈那般荣耀,只求钮祜禄家別砸在他手里,才想方设法填亏欠朝廷的窟窿呢。”
正说著,继夫人带著几个年轻女孩子来了,恭恭敬敬地说:“我们家的姑娘,来给主子们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