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毫不犹豫地摇头:“弘昀最近十分缠人,一刻见不著就哭,府里的宴席比不得宫里规矩大,带著弘昀怕人多嚇著他,可若不带他,他能在家里哭一天。”
毓溪上前来逗一逗小娃娃:“瞧瞧,咱们弘昀越长越好看了,小眉毛和你阿玛一模一样。”
此时念佟和弘暉换好了衣裳过来,围著侧福晋逗弟弟玩,李氏低头见大阿哥眼睛红肿,不禁道:“福晋,大阿哥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毓溪说:“在七妹妹家大哭一场,说好了带著功课去,到了姑姑家先把习字写了再玩耍,可他转身就不认,又哭又闹,见我要揍他了才老实。”
李氏似乎不信:“您不在家时,大阿哥在西苑可乖了,您交代的功课,也能好好写完。”
毓溪说:“等著弘昀长大吧,將来就是弘昀来我这儿乖,在你跟前就撒泼。”
偏偏弘暉听懂这话,一本正经地对弟弟说:“可不许对额娘撒泼呀,你要乖,哥哥就带你玩。”
毓溪嗔道:“你听听,才不会说什么带弟弟一起读书的话,只知道玩儿。”
“咱们大阿哥还小呢。”
“罢了,等弘昀这么大时,你就明白我愁什么了。”
如此和和气气地閒话半天,李氏带著孩子回西苑后,公主府就传了话来。
温宪急性子,已经给兆佳府送了回帖,毓溪便也不纠结,横竖日子不衝突,就当閒逛两日,清閒清閒也好。
这个时辰,京城的天已经黑了,胤禩回到家中,便直奔妻子的臥房。
八福晋早已在门前等候,笑语相迎,高兴地说:“托贵妃娘娘的福,我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胤禩道:“正要和你说这事儿,可知贵妃为何会去长春宫”
八福晋拉著丈夫进门,伺候他更衣洗手,一面说道:“难不成,是四阿哥去求的,贵妃娘娘最疼四阿哥了。”
胤禩摇头:“不是四哥的事儿,是额娘,是额娘为你求了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