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您是去福晋院子,还是去张格格屋里”下人谨慎地问道,“奴才好先去传话,让那里的奴才预备伺候。”
“不必了,我还要回书房的。”胤禩说著,径直往正院走,带著满身的月光,来到了臥房外。
刚好小丫鬟端著药碗出来,行礼后说福晋正醒著,能和贝勒爷说说话,胤禩进门来,便笑著说:“外头月色正好,真想带进屋子里来,也给你看看。”
八福晋靠在床头,淡淡地说:“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你早起出门不用那么辛苦。”
见床边服侍的不是珍珠,胤禩下意识地问:“珍珠怎么不在”
八福晋说:“她累得快病倒了,被我强行送回去歇息,要她躺上三天再过来,不然她真倒下了,我还能指望谁。”
胤禩眉心一震,连一旁伺候的丫鬟都惊愕地看了眼福晋。
但八福晋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合適的话,只是疲惫地说:“吃药用膳皆有定时,他们能伺候好,你不必担心。”
方才那句话虽然听得心里不得劲,可胤禩深知自己对待妻子的確不那么上心,更无奈的是,他们夫妻之间可谓彼此彼此。
胤禩自问问心无愧,连那安神枕是催命符的事,他都能不计较,他对霂秋兴许不是十分的好,也绝不至於对不起她。
八福晋语气沉沉地问道:“十二阿哥和七公主的婚事,你还去吗,会不会嫌我让你变得不吉利”
胤禩道:“到那日,我会进宫享宴,皇祖母已经命人给我传话,要我暂且不宜去新人的宅子,进宫则不妨碍。”
八福晋苦笑:“也好,总算能见著额娘。”
胤禩说道:“不知能否进后宫,我该是陪在皇阿玛身边的,若能去后宫看一眼也好,不过胤禵每天都给我传消息,额娘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