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抬眼看,宸儿和五福晋果然不在,心想五福晋能在阿哥所与苏麻喇嬤嬤安生吃口饭,总是好的。
不多久,温宪就从皇祖母身边过来,坐在四嫂身边,轻声道:“我问高娃嬤嬤,您猜八福晋为何不进宫”
毓溪摇头:“我只知道九福晋伤病未愈。”
温宪说:“八阿哥亲自来求的皇祖母,说八福晋要坐胎,生怕进宫有什么闪失,求皇祖母看在他们多年无嗣的份上,恕不敬之罪,皇祖母慈悲心肠,自然就答应了。”
毓溪轻嘆:“我能体谅她的辛苦,但愿他们也能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宪却摇头:“四嫂您那会儿虽辛苦,可也没这样执著疯魔呀,我听说八福晋拿那道观里的丹药当豆子一般吃,是药三分毒,没病也吃出病来了。”
毓溪道:“既然是听说,就只听一听,別当真了。”
温宪看一眼四周,不大高兴地轻声道:“我倒是不惦记他们两口子,可今天……”
见妹妹的神情,毓溪就猜到了,必定是有哪几位宗亲女眷多嘴多舌,关心起了温宪的身子,他们成亲一年多了,的確是该有早就有了。
“她们一堆坐,无外乎柴米油盐生娃娃,再没別的话,想来不是故意要你难堪的,別放在心上。”
“我是不在乎她们的,可叫我不在乎孩子,那我还是很在乎的。”
毓溪温柔地说:“会有的,到时候四嫂天天陪著你,你生的时候,我也守在一旁好不好不过,就怕没我的地儿,额駙怎么捨得离开你呢。”
温宪脸红了,嗔道:“真是的,怎么就说那么远的话,四嫂没正经。”
正说著,只见惠妃带著大福晋和弘昱向太后敬酒,可眾人的目光却都落在宜妃身上,似乎是因四妃之中,只有宜妃独自在席,荣妃和德妃身边,都有儿媳妇和孙子在,就连她的孙儿弘昇也不在跟前。
宜妃被眾人看得恼了,最令她坐立不安的是,胤禟殴打媳妇儿一事,皇帝跟前还没个说法,而外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