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你……”话在嘴边,温宪终究不忍心说得太重,只道,“既是额駙,做什么还遭你爷爷欺负”
舜安顏却很是篤定,更比以往都大方地靠近了两步,说道:“千般错万般错,只能是他的错,不然便是我不孝不悌,我不能连累你。但成亲后,真正成了额駙,他再不能对我颐指气使,我绝不受他摆布。”
温宪很心疼:“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声,何苦遭罪,就不怕我心疼”
舜安顏笑得温和,满眼皆是爱意:“知道你心疼,可你別笑话我,那晚光顾著高兴,想著咱们成亲的模样,要不是隔天大太阳底下转了一上午,我真不至於……”
“嘴硬。”
“別生我的气,这些日子,自从接了圣旨,我无时无刻不快活。”舜安顏笑道,“爷爷就是看不惯我的轻浮模样,才为难我的。”
温宪气道:“什么轻浮,分明是嫉妒你,什么人吶,还能见不得亲孙子好。”
说著话,不经意抬头,竟见四嫂嫂远远站著,毓溪发现自己被看到了,也不躲藏,大大方方地迎上来。
舜安顏察觉,赶忙周正地行礼,温宪则担心地问:“日头底下站著,四嫂不怕晒晕了吗,您可真是的。”
毓溪挽了妹妹,轻声道:“看著小孩子两情相悦、含情脉脉的站著说话,我哪儿还在乎什么日头晒。”
“四嫂……不许欺负人。”
“不恼不恼,我先进去行礼。”
毓溪收敛笑容,端方稳重地向舜安顏点了点头,便往殿內走。
温宪则对舜安顏说:“別担心,四嫂不会笑话我们,四哥和四嫂是最疼我的。”
话音落,只见宫女从门里出来,恭敬地稟告:“额駙,太后召您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