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孩子压根不懂长辈们的人情世故,只是照著姑姑吩咐的去做,她不奇怪,也还没到了要奇怪这些事的年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额娘为什么呢”
“因为姑姑打牌输了八婶婶呢,下回念佟帮姑姑一起打牌好不好”
一旁的弘暉听了半天,赶紧凑热闹:“打牌,弘暉打。”
念佟嫌弃弟弟:“你又不会打牌,你只会撕牌,天天见著什么都要撕一撕。”
弘暉著急地大声嚷嚷:“会,会……”
眼看姐弟俩又要吵起来,毓溪隨手抓了一包来分给他们吃,之后一路哄著,总算没让大晚上的在路上哭闹,顺顺利利到家。
八贝勒府中,生怕惠妃再折磨自己,八福晋趁著散席,没与任何人打照面就率先离宫,因此这会儿早已洗漱罢,坐在暖炕上吃点心,等著守岁了。
珍珠从门外进来,递上新找出来的手炉套子,八福晋赶紧接过,小心翼翼地將五公主给她的手炉包起来。
“福晋,这手炉原就有套子,为何还要套新的”
“我连套子都想好好珍藏,不要磨坏了,这紫禁城里没几个人对我好,对我好的人,我不得好好珍惜吗”
珍珠感慨:“没想到一贯刁蛮任性的五公主,会这样细心。”
八福晋抱著手炉想了想,说道:“无非是那些人眼热五公主受尽宠爱,活得瀟洒自在,他们便將这份瀟洒扣上污名,说成刁蛮任性,我算是看明白了。”
珍珠忙解释:“福晋,奴婢不是这意思……”
八福晋道:“你也是听別人说罢了,你能见过几次公主呢,不怪你,但这人言可畏,真不是危言耸听啊。假话传多了,就成了真,可怜好人生生遭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