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里面更是潮乎乎的,说没有味道,都是假的。
就这暖瓶里面剩下的水,温时泽简单冲洗了一下。
这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人在累极了的时候,基本都会打呼嚕。
寧夏原本想著给温时泽送一些吃的,听到里面的呼嚕声,又默默的止住了步子。
奇怪的很,她平时最討厌別人打呼嚕,之前和她一起值班的小何医生,在休息室里面呼嚕震天响。
寧夏面上虽然保持著礼貌,但心里说实话,还是有些烦躁的。
然而此时此刻,却是不同的心境,听著屋里男人的呼嚕声,她只觉得心安。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发红的脸,暗骂了一句:“真是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温时泽醒来的时候,寧夏在门口的桌子上放了一份早饭。
听著外面的嘈杂声,温时泽连忙穿戴整齐,把被子重新叠好,快步走了出去。
现在正是护士查房的时间,寧夏跟在几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医生后面,手里拿著本子,不停的记著。
头髮盘的一丝不苟,整个人小脸上都散发著疲惫。
她已经两个夜班连轴倒了,猛然间抬头,看到站在那里的男人,寧夏莹白的小脸上面浮现一个笑容。
这一刻,温时泽觉得,哪怕在过去多年,他也会记得这一幕。
伸手摸了摸跳得有些剧烈的胸口,想到在轮船上跳舞的时候,两个人交颈相依。
温时泽心头第一次生起了欲望。
这本来是一个小插曲,真正让两人產生交集的,还是一次联谊晚会。
部队里面什么最多光棍汉子呀。
本来在这广袤无垠的大西北,人口就少的可怜。
部队里面,连蚊子都是公的!
上头领导为了这群小子的婚事,也是急得焦头烂额。
不知道是谁主动提起了联谊晚会的事情,当即得到了大家的大力讚赏。
地方驻地对於几个来联谊的单位,都热烈欢迎。
当看到医院队伍当中,有好几个漂亮小姑娘时,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纺织厂和国厂也来了不少的女工。
这次是各方领导牵的线,女工们兴高采烈地悄悄打量著,在不远处训练的人。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些女工瞬间红了脸。
寧夏也在队伍中找著自己想见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队伍,从他们面前走过。
寧夏也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刚想和人打招呼,就看到男人目不斜视的带著队伍走了过去。
旁边的一个小护士伸手推了推寧夏:“哎!你看没看到前面领头的那个”
“看到了,我看到了,个子又高,人长的又帅。
不知道他在不在这次联谊的名单里面呀”
不等寧夏回答,她身边的另一个小护士率先惊叫了起来。
两个小姑娘顿时头对头的,嘰嘰喳喳討论起来:“我觉得应该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