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狐假虎威的机会,陈少安也不会放过去。
觥筹交错之后,陈少安便假意借著酒劲儿,开始旁敲侧击起来。
“林兄啊,我知道上次检查,肯定不是处於你的本意,是不是有什么人为难你啊你放心,只要有人敢为难你,我肯定第一个不愿意,一定帮你摆平他。”
陈少安拍著胸脯保证著,像是在关心林正青一样,实际上是想要得个准信,顺带看看是不是白探长之外还有人在盯著自己。
这边林正青已经喝了不少,而且陈少安方才一番话,让他的警惕性已经下降许多。
他开始有些含糊不清地说起来。
“就、、、、就是白探长让我找你麻烦的,不然的话,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去找你的碴儿干什么
还不是白景轩那个傢伙。”
这边林正青一边说著,一边將白探长的真名也顺带说出。
陈少安一脸疑惑地说道: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这人我都不认识啊,他找我麻烦做什么”
林正青大著舌头,一挥手道:
“那、、、、那谁知道啊,这个傢伙天天疑神疑鬼的,看谁都像是间谍,之前还派人盯梢过我呢。
反正我们对他就是敬而远之,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不然的话,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咬你一口啊。
而且这傢伙咬人,可是照死里咬啊。”
他这么说著,便將声音压低一些,说起过去的一桩秘辛。
之前瀋阳交通局有个副局长,看不惯他的做派,去日本人那里检举,说他收受贿赂。
结果这事儿被白景轩知道了,这傢伙直接找人做局,诬陷这个副局长是地下党,一家老小全都拉出去枪毙。
可谁都知道,这白景轩就是栽赃嫁祸,將那些所谓的谍报电文,塞到了白景轩的柜子里面。
然后再派人搜索的时候,宣称是从此人家中搜出的。
从那之后,人人对白景轩畏之如虎。
再加上他权柄很大,並不只是可以对瀋阳进行检查,甚至是整个辽寧地区的港口,还有多个交通要衝,这傢伙也都布置大量眼线,收集情报。
“这么说的话,太君很器重他,所以他才能如此囂张。”
陈少安说出问题的关键。
那所谓的检举揭发,不用想也是日本人透露给白景轩的。
对於日本人来说,白景轩贪不贪倒是无所谓的事情,只需要可以帮助他们镇压
白景轩就是他们养的一条狗,这条狗只要知道咬人,知道看家护院,偷吃主人的两个馒头又能如何再说了,这馒头不让他偷吃了,也可能让其它连咬人都不会的狗给偷吃了。
“是的,他和瀋阳宪兵队总司令关係匪浅,还有关东军里面他也有不少关係在,所以哪怕只是一个探长,谁也不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