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崔催催几人的眼神就带了责备。
“你们为何不动手难不成就让云先生被这么一直掛著”
崔催催眼圈通红。
他瞥了一眼冯玉,手中的拳头硬了又硬。
子尧拉过冯玉:“为民道人他们都上山了,说明方才一定发生了什么。崔师兄他们不动手必然有自己的道理,你不用生气,也不用觉得愤怒。因为比起你来,崔师兄他们更生气更愤怒。”
崔催催,长空,他们都曾是云先生的伙伴。
他们看到云先生这般,心中的生气,心疼,愤怒远比他人更多!
周下的这些人或许都是衝著给云先生鸣不平来的。
但更多的是来看戏的。
记者是来拿一手消息的。
所以,真正心疼云来的,其实除了跟云来比较亲近的,还有那些共请的,並无多少人。
那些富商甲冑也是。
他们心疼云来吗
並不。
只是单纯害怕邪会组织会对他们出手罢了。
冯玉脸上歉意,冷静下来后才对著崔催催几人道:“对不起。”
然而,崔长几人並不搭理他。
冯玉跟子尧也没多说什么,心情沉重的看向了云来那处后,便也跟著回山了。
时间走的很快。
到了晚上。
因为山下这片不在无尽山安全范围內,人群逐渐离去。
留下了一堆的垃圾和车子。
记者在远处留下了摄像机,匆匆忙忙也跟著离开了。
罗天大醮前几日除却修行中人,其他人是一律不准进入的。
所以,这些游客包括记者们只能在外场先等待。
山脚下,街道里,城镇內都设置了酒店宾馆。
普通人自会有去处。
即便是没有去处的,只要呆在车中,呆著帐篷中,不到处走动閒逛,也会平安无事。
而且,无尽山会有巡察队,出事了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但是今年,巡察的任务比较艰巨。
不单单是因为圣教的问题,还有很多陆续赶来的邪修。
因著前段时间崔催催他们放出的人人都可成仙,导致了大批邪修和修道眾人互相残杀。
虽已然少了许多人。
可並不阻碍,后面陆续赶来的邪修。
以至於到了晚上。
无尽山脚下就逐渐变的热闹起来。
闻讯而来的邪修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两个脸上写满了戒备。
有的手中刀还滴答著鲜血。
更有的脸上身上掛著伤彩。
他们从各个方向走出,无一例外的是目光全部都被不远处大批的黑衣人和白袍老者们吸引。
而后才是那被悬掛在天上用锁链绑住的人。
“什么意思这是”
“兄弟我刚一路杀过来,怎么著,被人抢占先机了”
粗獷的声音从左飘到了右边。
崔催催几人蹲在无尽山的结界內。
时小分小都不敢离那门太远。
外面闹邪修,他们害怕。
白乘风盘膝坐下正打坐。
看到外面出现了那么多的邪修,语气低沉:“来了很多的邪修。”
黄又又嗯了一声,不爽道:“有几个脸熟,好像是前段时间出现的那几个。崔小子,你就说上不上,只要你说上,本仙家现在就杀出去。”
他把摺扇打开挡在了自己下半张脸上。
眼神里面杀满了红色的杀意。
崔催催手痒的很,他想杀。
又怕杀出去会连累到云来。
而且,邪祟这么多,届时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能干的过对方。
长空痒痒的心里难受,脚下的步子顛来顛去,双手揣著一起,急道:“不行不行,杀出去对云小友不利!咱们最好能跟外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这样就可以从两边对他们进行攻击!”
做了个双手合在一起的手势。
寧清妍白眼瞥他:“咱们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山上那些人忙著罗天大醮开幕,山下忙著杀杀杀,你觉的合適吗”
罗天大醮本就是为了斋醮祈禳。
结果,上面祈福著,
这不是讽刺吗
长空望著云来,没了办法:“那怎么办让云小友这样一直掛著”
寧清妍盯著云来。
她当然知道不行。
但仙子的情况是,没办法。
“再等等。我相信云小丫头这样做,一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她收回目光不再去看云来。
崔催催几人也都是儘量不將自己的眼神朝著云来那处看去。
周下的邪修聚集的越来越多。
此前出现的捡骨几人竟然也来了。
他们身上全都是伤!
比诺直接断了一只胳膊。
可对比起之前,他这次再出现,眼神明显凶狠了。
再看到捡骨,赵三巡他们出现后,比诺那凶狠的眼神都快將几人从上到下剜一遍了!
捡骨,赵三巡,姚叮噹,刘瞎子几乎是同时出现。
出现后,几人也不似一开始那般姿態互相勾肩搭背问好。
反而彼此之间都多了一份警惕和生疏。
看来,那日的流言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眾人出现后,没有说话,而是自顾自的朝著那辆黑车走。
行至黑车。
黑车周围的白袍站开挡住了那些上前的邪修。
比诺举起手中刀,语气凌冽:“什么意思见山先生,我们可是你邀请来的,现在挡住我们,是什么意思”
他一连问了两句什么意思。
姚叮噹好看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已经有结痂的现象了。
“见山先生,我们不远万里的路程前来助您,您不会是走到这里,想要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