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独自坐在堆满了瓶瓶罐罐的化妆间里,借著明亮的灯光,仔细端详著自己脖颈处那道浅浅的伤痕。那道伤口如同一朵娇艷的红梅,绽放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虽不狰狞,却也让他回忆起白日里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时,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俞飞鸿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出现在门口。她手中捧著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盒,盒身上绘著淡雅的兰,散发著淡淡的药香。她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著头,不敢与陈浩的目光接触。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药膏,”俞飞鸿的声音细若蚊蚋,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对刀剑伤口癒合很有效,你试试……”她的声音轻柔得仿佛一缕微风,生怕惊扰了这静謐的空气。
陈浩接过药膏,指尖摩挲著那光滑的瓷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杨艷姑娘不仅暗器功夫了得,这医术也如此高明,真是深藏不露啊。”他的语气轻鬆,仿佛只是在开玩笑,但眼神却紧紧地锁住俞飞鸿,想看穿她內心的真实想法。
俞飞鸿闻言,猛地抬起头,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愧疚与不安:“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是想阻止你……”她急切地解释著,生怕陈浩误会了她的本意。
“我知道。”陈浩打断了她的话,他认真地看著她,目光中充满了理解与宽容,“若不是杨姑娘这一箭,我还真没机会感受到杨姑娘如此真切的关心。”他的语气真诚,仿佛这道伤痕反而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种特殊的羈绊。
俞飞鸿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緋红,如同三月枝头的桃,娇艷欲滴。她如同被烫到一般,慌乱地別过头去,不敢再与陈浩对视。她嗔怪道:“油嘴滑舌,没个正经。”话音未落,便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转身快步离开了化妆间,留下陈浩一人在原地轻声低笑。
夜幕缓缓降临,如同泼墨般渲染著天空。剧组的灯光如同白昼一般,將整个片场照得通亮。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人员依旧精神饱满,穿梭在各个角落,为接下来的拍摄做著最后的准备。
陈浩和俞飞鸿换上了戏服,正站在一处布置精美的庭院中,准备拍摄一场重要的夜戏——李寻欢与杨艷在月下对酌,互诉衷肠。
这场戏原本的剧本很简单,只是寥寥几句台词,两人只需要借著酒意,表达对彼此的关心和欣赏即可。但拍摄过程中,陈浩突然灵感涌动,决定即兴发挥,为这场戏增加一些亮点。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將醇香的美酒缓缓倒在自己的飞刀上,细细地擦拭著。那把飞刀在月光下闪烁著寒光,仿佛饱饮了鲜血,又像是渴望著美酒的滋润。
俞飞鸿微微一愣,她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陈浩的用意。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暗讚嘆陈浩的iprovisationalskill。
俞飞鸿端起桌上的酒杯,莲步轻移,款款走到陈浩身边,轻声问道:“李探这是何意如此对待自己的宝刀,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她的声音轻柔而关切,仿佛一位温柔贤淑的妻子在询问著丈夫的心事。
陈浩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与俞飞鸿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仿佛两颗星星在夜空中相遇。他轻轻嘆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飞刀,陪我经歷了太多生死,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也该让它尝尝这人间美酒,洗去一身的戾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著一丝淡淡的忧伤。
他顿了顿,再次看向俞飞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就像杨艷姑娘,本不该捲入这江湖纷爭,过著刀光剑影的生活,却偏偏……”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而微妙的情愫。那是欣赏、是怜惜、是好奇、是渴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光,美丽而神秘。
就在这曖昧的气氛达到顶点之时,导演巩莉的声音突然在片场响起:“好!非常好!这条过了!大家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