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时候,二娃转过来问我:“这,这就行了吗”
“那不至於,没这么快,现在只是祛除她身上的烙印,想要根除阿姨身上的梦魘,还早呢。”
二娃沉思了片刻,沉声道:“大师,只要你治好了我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会做什么。”
“行了,只是出一趟远门。”
“好,好的,那我给大师当司机,绝无二话。”二娃说。
“行了,现在去弄一碗饭过来,记住是白米饭,然后再拿三炷香和一点纸钱放在门口,做完这些之后,你就躲起来,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失措,更不要大声喧譁。如果惊扰了阴魂,你妈妈恐怕要痴呆,瘫痪,更严重会醒不来,明白了吗”
二娃重重的点了点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用布条把自己的嘴堵了起来,弄完之后,他这才躲到屋里去。
“天哥,接下来做什么”
我望了望老妇人,她摇摇欲坠,整个人变得不太清明,那样子仿佛摇摇欲坠。
差不多成了!
我接著说道:“胖子,点燃门口的三炷香,然后烧纸,剩下的就静待梦魘退去。”
李涛立马照做。
黄纸燃烧起来之后,老妇人忽然一颤,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狠狠剧颤起来。
“来了,等会儿你不要说话,剩下的交给我。”
李涛嗯了一声之后,再次说道:“天哥,那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暂时不需要了。”我沉声道:“看著吧,等会儿你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李涛大惑不解的望著我说:“天哥,我怎么感觉阿姨情况不对劲啊你看看那,她像不像是浑身抽搐了一样,尤其是你看她就跟痉挛了一样,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呀,这到底怎么回事看著也不像是鬼上身啊你说的梦魘又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是陈年旧疾,加上梦魘缠身,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而刚刚让你准备的屋檐土,其实就是利用阳气的缘故,让她的孱弱的身子加强点阳气,而屋檐土和瓦片,整日沐浴在阳光下,具有极强的阳气,而这股阳气自然而然的能够让她身躯得到缓和。至於现在为什么点燃香火焚烧黄纸,她变得抽搐痉挛起来,原因只有一个,陈年旧疾变化成了心病和阴影,就跟心里有鬼一样。”
“最后准备的这一碗饭,其实就相当於送鬼,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陈年旧疾在她身上,根深蒂固,想要一下子处理,很难,很难。所以,这也算是一种谈判,看看藏在她心里的东西,想不想谈”
李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隨即问:“天哥,你怀疑老妇人遭遇的这些事,是不是跟节气紊乱有关还是说,是不是跟龙虎山遗留下来的事情有关这才选择帮助老妇人”
“差不多吧。”我隨口应付著,再次望了望老妇人的身体状况,说道:“行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也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不要发出声响,以免它听见害怕,不愿意出来。”
李涛嗯了一声,然后跟著走进了里屋。
待他们都走进屋子之后,老妇人身体呈现出一个诡异的扭曲姿態,她双手环绕在身后,而她极力的压下了身躯,匍匐在地,缓缓的往前爬,爬动的过程,她扯著脖子望著我,扯著脖子的过程,整个脑袋都咯吱咯吱作响,看起来十分诡异。
她怔怔的望了我之后,还往我这儿嗅了嗅,再三確定之后,这才缓缓的朝门口点燃的香火爬了过去。
她的確看不见我,但它的一举一动却在我的掌控之中。
她爬行的举动,更像是一个爬行动物,类似於猫猫狗狗的模样,只不过她爬行的模样,却十分诡异惊厥!
等她爬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上下跳动了几下,似乎难以爬出门槛。可是很快的时间,她跃过了门槛,围绕著燃烧的香火转了几圈之后,她这才心满意足的深吸著眼前的香火。
没错!
她现在是在享受香火!
但她的目標並不是香火,而是香火中的那碗饭。
顺著她深吸香火的过程,香火燃烧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见了底。
隨即,她把檀香拿了出来,反过来插到了那碗白米饭上,檀香入白米饭之后,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小洞。看到这个小洞的时候,她心满意足的桀桀笑出了声,只不过她並没有著急吃饭,反而等待著纸钱燃烧殆尽。
隨著最后一颗火星子散去,她嘎吱嘎吱的身形再次发生声响,扭曲著恢復成了本来的身形,准备狼吞虎咽的吃掉那碗白米饭!
样子看起来很像是饿死鬼,丝毫没有停留的跡象!
眼瞅著一碗白米饭就快吃完之时,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清水,照著那晚白米饭泼了过去!
噗嗤!
白米饭瞬间淋湿,老妇人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情绪失控的张牙舞爪,胡乱的乱抓!
等她忙活好一阵子后,我再次泼水到了碗里,她惊厥不已,不停的往四周打探,张望了好久之后,她目光定定的望著那碗被清水打湿的白米饭里。
我拿出了墨斗阴线,一头放入了白米饭里面,而墨斗阴线出现之后,老妇人似乎平静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著碗。
紧接著,她伸出手抓向了墨斗阴线,也就是她抓向墨斗阴线的时候,她这才触电般的立即抽回了手!
可是,已经太慢了!
墨斗阴线瞬间锁住了她的手,她不安的扭动著身躯,想要挣脱墨斗阴线的束缚!
可她越是挣扎,墨斗阴线束缚的就越紧,挣扎了好一会儿后,她想要逃,可是烧过的纸灰,像是一道铜墙铁壁,把她困在了里面!
这时候,我缓缓走了过去。
看到我的一瞬间,她反应更剧烈了,冲我张牙舞爪的咆哮,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我平静的说道:“不用挣扎,还是考虑一下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哪能束手就擒,一个劲的咆哮。
我拿出墨斗阴线,轻轻一拉!
砰!
她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箏,重重的砸在地上。
我再次望向了她,平静的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取决於你。”
她一对混浊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著,似乎在衡量什么。
我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再度拉了一下墨斗阴线,墨斗三弹!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