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跟宋春雪要吃。
宋春雪低头握住孩子的手指,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两颗麦芽。
“哎哟这孩子,又跑没影了,”一个妇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抱起孩子跟宋春雪道歉,“对不住他婶儿,我家孩子有些调皮。”
宋春雪笑著点头,“没事,这孩子不怕生人。”
“客官,这簪子您还要吗”摊主在一旁笑著问道。
“要,多少钱”
“这簪子做工精巧,看您真心喜欢,二两银子,就赚几文钱。”
宋春雪也没有论价,“好,给我包起来。”
她將银子递了过去,摊主很快將木盒子递给她,“客官慢走。”
看到那兔唇的孩子在对面的布庄,低头认真的剥纸。
宋春雪走了过去,將盒子递给孩子。
“哎哟这使不得,他婶儿您这是作甚”妇人看著三十岁上下,连忙把孩子抱起来,將木盒子还给宋春雪,“无功不受禄,多谢您的好意,这孩子就是长得难看了些,其实很懂事。”
“我知道,我並非將同情她,而是有缘遇见,想送她一个簪子,但愿她將来能嫁得良人。”
张承宣走了过来,拿起木盒子看了看,抬手捏了个诀,又將盒子递给妇人。
“收下吧,有缘相遇,我们都觉得这孩子將来有福气。”
妇人看到眼前的男子穿著道袍,不由点了点头,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多谢道长。”
其实她知道,这二人是真心疼惜这孩子。
这娃娃来之不易,是家中唯一的姑娘,却不想是个兔唇,孩子的祖父母都不喜欢她。
“多谢他婶儿,多谢。”妇人抱著孩子重重的朝他们弯腰行礼。
宋春雪轻轻托起她的手腕,“您忙吧。”
看著她们母女远去的身影,宋春雪轻轻的嘆了口气。
“你看出什么了”张承宣问她,“怎么不跟谢征一起出来,他发现你一个人上街,自己不敢来,让我来找你。”
说到这儿,他轻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看著远处的白杨树上,挤满了嘰嘰喳喳的麻雀。
“你还別说,虽然那个青玄道长不干人事儿,但谢征倒是变得越发纯良了,我瞧著他那不安的神情都於心不忍,你以后还是多为他著想,这个人从前满脑子都是百姓社稷,现如今满脑子都是你宋春雪,修行还是因为你。”
宋春雪诧异,“因为我”
怎么可能,修行之道肯定是自己心之所向,怎么能是因为某个人,她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如果谢征真是因为他才走上了修行路,那她岂不是罪过了
原本,他是可以在京城,跟女儿一起过安稳平静的日子的。
“不论这些,你买了什么,有给他买吗”张承宣走到另一个小摊前,拿起一包白樱桃,“我觉得他心里有顾虑,韩道长说让我转告你,对他徒弟好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