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徒月,郑恩憷面露笑容。
“我知司徒姑娘来陈仓,快马加鞭赶回来,还是晚了两日。”
“无妨。”
两人见过礼,各自落座。
司徒月开门见山,“此前郑姑娘答应的那批私盐似乎,还没发货”
依之前协定,郑恩憷当在半个月前將私盐运至皇城,以供她销,事实是那批私盐根本没有从陈仓发出来。
郑恩憷未语,瞄了眼侍奉的下人。
待人退出去,她方看向座上客,“司徒姑娘於我郑恩憷有恩,当日若非姑娘银钱相救,我只怕早就从家主的位子上掉下去,为报恩,我愿以最低价將私盐卖给姑娘,可姑娘不厚道。”
“怎么说”
“你没同我讲,你是想跟梁国的莫离斗。”
司徒月噎了下喉,“不是莫离,是大齐皇城的楚依依。”
郑恩憷一笑,笑容很淡,眉眼间透著几分无奈,“我已经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司徒姑娘还想骗我”
司徒月沉默数息,“莫离插手了”
“如果不是她插手,我怎么会知道这些”郑恩憷与司徒月也算惺惺相惜,“劝你一句,別以卵击石,你我身为女子,能成为一族家主来之不易,莫要因为一时意气断了后路,毁了自己。”
“我没退路。”
司徒月来时已知五皇子被皇上削了兵权,太子得重用参政。
就局势而言,她作为五皇子的財力支撑定然会被太子清算,想要活下去就要助现在能与太子抗衡的齐王裴冽打贏这场仗。
不贏,则死。
郑恩憷没有过多话语,“当初欠你的人情,我愿以百万黄金作为补偿,私盐生意,恕我不能与司徒姑娘共商。”
司徒月动了动唇,“没有一丝可能”
“莫离差人送信,若我执意与你合作,那么陈仓將不会再有楚家。”
“她威胁你”
“我受这威胁。”
行商者,谁不知道莫离在中原五国存在的意义
郑恩憷看向司徒月,“你想对付楚依依有的是办法,何必要动莫离的生意”
“你该知道我对付的是谁。”
“我虽不在皇城,但皇城里发生的事多少知道一些,我劝你,不如离开。”
司徒月笑了,“逃到哪里,逃出大齐”
不等郑恩憷开口,司徒月起身,“我知郑姑娘难处,不勉强,告辞。”
眼见司徒月走向厅门,郑恩憷实在不忍心,“司徒姑娘当真要与莫离斗一斗”
“我没有选择。”
“莫离有一位兄长。”
司徒月回头,“我知。”
“那你应该不知道,那位兄长与莫离並无血缘,他们自小一起討过饭,那位兄长是在保护她的时候被人打到昏迷,便一直昏迷,莫离发跡之后遍寻名医都未治好。”
“我似乎有所耳闻。”
郑恩憷接下来的话,让司徒月震惊不已。
“其实那些名医是可以治好莫离那位兄长的,只是他们都受到梁国太子的威胁,不敢。”
司徒月愕然,“怎么可能”
世人皆知,莫离发跡是因为梁国太子,梁国太子能稳固东宫之位,莫离功不可没。
他们之间的关係,如同鱼水。
“还有一个消息,梁国太子要娶莫离为太子妃。”
司徒月意会,“这个秘密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