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为裴冽做到什么程度”
“我的命。”
墨重,“你喜欢他”
这一次,顾朝顏没有开口。
墨重亦没有逼她回答,“先帝已经解散血鸦,我能帮你的不多。”
“只求先生指点一二。”
墨重不语,数息重新拿起血鸦令,“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血鸦五人,如今我已经找到四人,还有一个……”
墨重握著血鸦令,“我行动多有不便,你帮我找。”
“一言为定!”
从雅室里出来,顾朝顏仍觉是梦,闔门时刻意抬头,临窗桌边,老者无比真实坐在那里,手中捧著那块血鸦令。
“顾朝顏”
长廊里,將將从另一间雅室里走出来的司徒月惊讶不已。
不等她说话,同样从雅室里走出来的楚依依看过来,眉眼鄙夷,“你在偷听”
冤家路窄。
顾朝顏特別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之爭吵,里面坐著大人物,她不想让那位血鸦的组织者觉得自己是一个搬不上檯面的泼妇。
人在面对高位者的时候,总会小心翼翼。
“太白楼是你家开的”
顾朝顏下意识鬆开门板,怕楚依依走过来,她径直走过去。
楚依依一直记恨顾朝顏,恨不得她死,“你敢说你在这里是偶然。”
“偶然的不能再偶然。”
顾朝顏站到司徒月旁边,瞧她一眼。
司徒月微笑,“萧夫人请我吃太白鱼头,味道不错。”
“顾朝顏,贩卖……”
咳!
青然狠狠咳嗽一声。
贩卖私盐这种生意见不得光,隨意议论都是死罪。
楚依依噎了下喉咙,“顾朝顏,你跟司徒月是一伙的”
“又如何”顾朝顏挑眉。
楚依依面目阴冷,“不知死活!”
“她说什么”
顾朝顏看向旁边的司徒月。
司徒月饶有兴致动了动眉梢,“她说凭你我,若想从她身上占到便宜,可比登天还难。”
“不登怎么知道难,或许……如履平地亦未可知。”
司徒月瞧她一眼,点头讚誉。
比她还狂!
楚依依恨极,突然衝过来。
莫说顾朝顏,连司徒月都跟著一愣。
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抓起头髮可不好看。
但不好看,好在白挨打!
就在顾朝顏跟司徒月擼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楚依依自两人中间穿过,直接冲向雅室。
顾朝顏,“……”
咣当—
楚依依把雅室房门推开瞬间,顾朝顏额间冷汗『唰』渗出来。
待她看进去,里面空空如也。
“你们看看,这桌上的杯子动都没动过,你还说是偶然”
楚依依回身,眼含戾气,“你分明就是跑到这间雅室里偷听!顾朝顏,我记得你在將军府和离的时候不是很霸气怎么这会儿胆子反而小了”
顾朝顏没理楚依依,视线落在临窗桌边。
每个雅室配备的一壶四盏,纹丝未动。
可她明明记得,老者喝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