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可没本事短时间聚集那么多杀手,反而之前入驛站偷袭的黑衣人,才是夜鹰的安排。
“五皇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江陵搬师回朝,所经之路没有掖郡。
裴錚喝了口粥,“本皇子就没有自己的耳目”
见裴冽不语,裴錚撂下粥碗,“是你命大,本皇子让无名去打听罗喉跟百里宿的下落,感谢他二人救命之恩,知道他们到了这里,且一路都有杀手跟著,便想过来瞧瞧,好在姑苏距离掖郡只有半日脚程,你命大。”
裴冽低头,喝粥。
“你不信”裴錚皱眉。
“信。”
“你以为我是衝著地宫图来的”裴錚索性把话挑明。
裴冽倒是意外,“皇兄也知地宫图”
“裴冽。”
裴錚不爱听这话,“你当本皇子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谁不知道你之所以敢鼓动素枝状告皇后,就是仗著你手里有地宫图,若没有,以父皇的性子,怎么会让你动摇一国之母的尊威!”
事实如此,裴冽不反驳。
“父皇想得到的东西,本皇子若覬覦,你猜我会不会死在你前头”
裴冽不语,一味喝粥。
“本皇子猜想,裴启宸闹这么大阵仗是为地宫图,但他断然不敢私吞,他只是不想你有。”
裴錚,“我跟他都没有你的胆子敢拿地宫图跟父皇叫板……谁给你的胆子”
裴冽搁下汤匙,“五皇兄可还记得晋王殿下”
“当然。”
鷸蚌相爭,渔翁得利。
当日程嬪案,裴润助他摧毁裴启宸左膀右臂,这份恩情他记得,“本皇子找过他,没找到。”
“他在梁国。”
裴錚驀然抬头,“他……”
“保命而已。”
裴冽拿起竹筷,夹了半截配粥吃的酱豇豆,“晋王为给程嬪翻案蛰伏多年,最终功亏一簣。”
“还不是拜你所赐。”
“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向善。”
裴冽没有反驳,把豇豆搁到碗里,“在知晓母妃被皇后恶毒谩骂诅咒数次之后,我终於明白晋王执念,是我鼓动素枝状告皇后,我想替母妃討一个公道,也算是还了对晋王的那份愧疚,而且德妃就是被皇后诬陷致死,我没冤枉她。”
“不惜与虎谋皮”
裴冽抬头,“我还有別的底牌”
裴錚沉默数息,“有件事,本皇子觉得有必要与你说一说。”
“什么”
“本皇子覬覦过地宫图。”
提及此事,裴錚失笑,“你若说程嬪案,那本皇子就说说柔妃案,当时本皇子已经得到消息,赵敬堂手里有地宫图,那时……本皇子对地宫图可是志在必得,现在想想,莽撞了。”
裴冽委实没想到裴錚能这样『诚实』。
“怎么说”
“那时本皇子以为只有我知道地宫图,因为那是舅父无意中从永安王那里偷听到的,但也只听到地宫图三个字,原本我还想著得到地宫图之后便有了无穷尽的宝藏,届时……”
裴錚喝了口粥,“没想到隨著越来越多的人提到『地宫图』这三个字,本皇子发现这『地宫图』远比我知道的要神秘,复杂,尤其父皇对此也很感兴趣,我便明白,它並非是我能覬覦之物。”
裴冽目色微沉,“姜侯从永安王那里听到过地宫图,什么时候”
“在姑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