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地宫图,他以后长著呢。”
鬼面忽转,嚇的烛九阴哆嗦一下,“属下说错了”
“他敢篡位”
“难说,有了地宫图他想干什么不行。”
烛九阴突发奇想,“裴冽若成为大齐新帝,那顾朝顏一定是大齐新后,大人敢不敢与属下打个赌……”
“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
“大人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提的壶就对!
“明日地宫图若出现,务必抢过来!”
“是。”
秦昭欲走,烛九阴习惯性拱手,尔后落座,手捧龙虾,正要啃时一只手忽的掠过。
砰—
看著被撇出窗外的半截龙虾,烛九阴呆若木鸡……
入夜,秦姝穿著夜行衣,隱於顾府东南角一间厢房的烟囱后面,目光盯向对面从厢房里走出来的楚晏,心中布满疑云。
他怎么会突然来江寧
见顾朝顏出现,她身子朝后缩了缩。
余光里,出现一只夜鹰。
她身形陡闪,隨那只夜鹰而去。
子时,深巷。
秦姝隨夜鹰落於深巷尽头一间民宅,立时出来一位长相极为普通的妇人。
“秦姑娘里面请。”
秦姝没有迟疑,迈步而入。
屋子简单,一桌一椅。
她落座,那人自怀里取出一张摺叠平整的宣纸,“这是鹰首命属下交给秦姑娘的东西。”
秦姝接过宣纸,落目。
震惊!
她一眼认出画中寺庙,就在鹤山。
见她蹙眉,妇人当即刻挑亮烛灯。
秦姝仔细看向寺庙外的石狮,因顾朝顏在石狮旁边停留过久,她也曾『检查』过那座狮子,无甚特別,可画中,石狮嘴里居然衔著一块玉牌。
那玉牌,她越看越眼熟。
想起来了。
开启郁氏祖墓大阵的玉牌!
“鹰首可有话说”
妇人拱手,“裴冽对此画十分看中。”
“知道了。”
见秦姝不语,妇人恭敬退到旁边。
看著手里的画卷,秦姝唇角勾笑。
或许她的直觉没错。
第四张地宫图,就在鹤山……
江陵与鄱城一役,柏衡大获全胜,非但率领水军攻下鄱城在沧江的防御,更直捣黄龙,拿下鄱城。
因援军赶到,裴錚守住苇泽口,险些活捉夏侯伯。
最后关头,夏侯伯跳崖自尽。
两日整顿,裴錚带军医来探望受伤颇重的萧瑾。
江陵官衙,厢房。
萧瑾臥床,看到裴錚时面如褚色。
“你去看看,萧將军伤势如何”
被裴錚带过来的军医得令上前,掀开薄被一番诊断后稟报,“回五皇子,萧將军全身十余处皮外伤,重伤在肩胛骨及双臂,无致命伤。”
裴錚摆手,退了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