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有沧江这条天然屏障,江陵与鄱城虽有战事但次数有限,即便如此,两城皆在沧江狭窄处设有十分严密的沿江重防,未雨绸繆。
“自然是要渡江作战,只是……”
萧瑾皱了皱眉,“我听说夏侯伯极擅水战,柏帅可有把握”
柏衡冷笑,“本帅在江陵驻守十年,论水战,自不输他夏侯伯。”
“话虽如此,可据我所知夏侯伯此番率兵十万压境,就在前两日,又有二十艘战船运入鄱城,不知柏帅有何应对的办法”
“江面就那么大,他就算运二百艘战船过来,有什么用”
沧江与別处不同,唯狭窄地段可渡船,余处非但江面极宽,且流速极快,江下暗礁密布,时有漩涡,绝无通船可能。
“强攻”萧瑾挑眉。
柏衡不以为然,“水上作战自有水上作战的技巧跟战术,萧將军想学,本帅抽时间可以教你。”
显然,柏衡不想多说!
萧瑾还要再问时,裴錚手捂左肩,眉头微皱。
“来人,叫吴军医过来!”柏衡见状高喝。
萧瑾见状起身,“既是五皇子身体不適,末將告退。”
“萧將军不是来看望五皇子的”柏衡挑眉。
萧瑾,“自是。”
“不看看五皇子伤势”
见柏衡这般说,萧瑾面色微红。
刚好军医推门进来,萧瑾跟柏衡皆凑到案前。
军医见裴錚肩头有血,“五皇子伤口裂开了,须得换药。”
裴錚依军医之意解开外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萧瑾所见,裴錚伤势確实不轻,除了肩头伤的极重,別处亦有伤口,少数被人划了五刀。
可惜没死!
“將军接下!”
军医將解开的纱布递向萧瑾,萧瑾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在接时被柏衡扯住手腕。
呃—
突如其来的牵扯,萧瑾左肩伤口亦痛,忍不住低吟。
“吴军医,怎么能让萧將军做这种事!”柏衡说话时將带血的纱布从萧瑾手里拿了过来。
军医急忙赔罪,“属下唐突,萧將军莫怪!”
萧瑾强忍著痛,“没事,五皇子伤势这般重,该臥床休息,末將就不叨扰了。”
裴錚点头,“不送。”
待其离开,裴錚退了军医,与柏衡坐在一处。
柏衡大怒,“萧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找人暗杀五皇子”
“他哪里来的胆子,定是太子得著这个机会,想置我於死地。”
裴錚目黑,“这是好事。”
“为何”
“说明裴启宸坐不住了。”裴錚忽然想到地宫图,“且等贏了这场仗,本皇子得快快赶回去看场好戏。”
“萧瑾要如何处置,让他死在这里”
裴錚摇头,“他死了,谁来证明太子曾派他来暗杀本皇子”
咻—
忽有利箭穿透窗欞射在樑柱上,柏衡瞬即闪出书房,並未发现有人,回来后发现箭羽上缠著一个指长的信筒。
“五皇子……”他解下信筒走到案前。
裴錚接过信筒,拿出里面字条。
『二十艘战船只是幌子,三艘楼船已至鄱城。』
裴錚將字条递给柏衡,柏衡见状,大骇,“三艘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