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
纵使陆恆万般不愿,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水,没办法走过去拦下自己的侄儿。
自那日看到密室情状,他便知自己侄儿过的不好。
如今见面,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已不復存在,眼前少年,已经被愧疚跟悔恨摧残的只剩下一副躯壳。
“爹!你把兄长拉回来啊!他不能回去!”陆瑶慌张跑到自己父亲身边,红著眼眶苦苦哀求。
陆恆不是不想拉,只是陆临风心意已决,他做再多事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结果。
驾—
裴冽带著陆临风纵马奔向皇城,陆瑶想要去追时被陆恆拉住,“瑶儿……”
“爹!不能让兄长回去,回去就没命了啊!”
陆瑶哭的撕心裂肺,“我要去救兄长!”
陆恆不得已,一记手刀將陆瑶劈晕。
身后,顾朝顏走过去,“陆尚书……”
“今日之事,多谢。”
陆恆神情悲愴,缓缓抱起自己的女儿走向骏马。
看著先后离开的裴冽跟陆恆,顾朝顏深深嘆了口气。
秦昭走过来,“人各有命,陆临风有他自己的命数,阿姐不必难过。”
“我只是……”
“裴冽没有带人来,倘若陆临风执意要走,他不会阻拦。”
虽然不想这样解释,可秦昭知道,这是事实。
顾朝顏苦笑,有什么用呢
陆临风此去,必死……
皇城,金市。
云中楼。
秦姝走进雅室的时候,叶茗刚好收到来自黎城的战报。
萧瑾大胜。
意料之中。
“这是什么”
看著被秦姝搁到桌面的瓷瓶,叶茗狐疑看过去。
秦姝不语,提壶斟茶。
叶茗鬆开手里密信,拿起瓷瓶,打开瓶塞轻嗅,长眉微皱,“落雪”
秦姝自顾喝茶,没有说话。
叶茗將里面的药丸倒出来,不多不少,整十枚。
“怎么会在你手里”
“鹰首睿智,不如猜猜”秦姝微笑,神色里看不到任何异样情绪。
叶茗握住瓷瓶,肃声道,“落雪,无色无味,服十次方中毒,症状与染风寒无异……此毒乃我所配,韩嫣入吴国时,我將此毒交到她手里以防万一,韩嫣找你了”
“韩姑娘对我,误会颇深。”
叶茗闻言,眉峰越发蹙紧,“她找你麻烦了”
秦姝落杯,看向叶茗,將楚依依与她说的事原原本本相告,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甚至省略一些言语上的恶意,只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