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秦昭身形如鹰隼般疾驰,脚尖落处,屋顶瓦片发出轻微声响。
那抹身影越来越近,秦昭猛然提气,速度愈快。
然而就在他几乎要追上去的时候,那道身影又忽然加快速度,两人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
意识到被耍,秦昭十分恼火。
奈何他轻功到底不如那人,纵使紧追不捨,仍然不能拉近两人距离。
就要离开东郊时,那人忽然停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夜色下,秦昭看清那抹身影。
面覆黑纱,身姿窈窕。
是女子。
“还追”
女子声音清越,眼底蕴著几分调笑,“你追不上我。”
“你是谁”秦昭带著鬼面,並不惧与那人对视。
只可惜弯月隱於浮云,星光暗淡,他看不清女子的眼睛,但莫名的,那身段让他觉得熟悉,似曾相识。
“那个老太监,没什么看头。”
丟下这句话,女子倏然闪离,瞬息没於夜色。
秦昭几乎没有犹豫,飞身朝向女子落足之处,再想追时,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没有离开,想从周围寻找线索,毫无所获……
谢承被抓进刑部大牢的第三日,黎城传来战报。
梁国在黎城东南,有兵动。
当日早朝,萧瑾临危授命,率五旗营南城军赶赴黎城。
皇宫,延春宫。
裴启宸走进正厅时,秦月华也在。
地上一片狼藉。
“母后这是做什么”
秦容正在气头上,面色因为愤怒涨的通红,额间青筋鼓起,太阳穴亦隨著情绪起伏一跳一跳,五官变得扭曲,“黎城兵动这个节骨眼儿,偏偏谢承被抓,谁要说这不是裴之衍的阴谋,本宫断然不信!他到底要干什么!”
裴启宸看了眼秦月华。
“老奴也觉得此事跟平王脱不了干係,至於动机,或是针对谢承,又或者针对太子。”秦月华声音老沉,缓声道,“不管针对谁,总归是於我们不利。”
“这案子说什么都不能判谢承有罪,裴冽怎么说”
提及裴冽,裴启宸面色有异。
秦容注意到自己儿子神色变化,“怎么,他不想救”
“儿臣昨日约九皇弟到东郊相谈此事,他……”
“他不同意”
“他没去。”裴启宸得知谢承被抓,亦料到是裴之衍的手笔,想著与裴冽商量如何救人,结果影七过去请人,没请动。
秦容美眸一寒,“没去他什么意思”
“想必九皇弟正忙著查清案情,一时脱不开身……”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秦容怒火再起,“这么看,那些谣言他是听进去了!”
“儿臣觉得……”
“太子殿下可有招揽顾朝顏”对面穿著粗布麻衣,身形佝僂的秦月华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