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给顾朝顏的解释很简单,她早早入局,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可顾朝顏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我也早早入局了。”
“何时”司徒月挑眉。
顾朝顏微笑,“嫁给萧瑾那一刻。”
司徒月见顾朝顏执意如此,也不再劝,“这件案子將会决定很多人的命运。”
顾朝顏亦有同样想法,“只可惜我们不在公堂。”
“消息很快就会传过来了。”
忽有门启,店小二著人將六道菜端到桌上,顾朝顏直接吩咐將其中四道菜装好,送去翰林院,交给楚锦珏。
司徒月不解,“为什么是楚锦珏”
“巴结柱国公府。”
司徒月又翻了两个白眼过来,“没有一句真话。”
彼时,许成氏跟许成哲之所以能出现在公堂,皆因她查出许恆给许成氏下毒,遂將此事告知许成哲,又將许恆委屈许成哲的事告知许成氏。
母子连心,这才一起將许恆送进大牢。
可这件事,终归是她打扰了他们母子的平静。
这顿酒菜,算她赔礼。
之所以交给楚锦珏,想来他必拉著许成哲,喝到昏天黑地。
“宫中死的不明不白的嬪妃不止程嬪,最没悬念的,就是程嬪。”
顾朝顏將將拿起筷子,闻言抬头,“为什么”
“程嬪没权,没势,没钱,没人。”
顾朝顏,“……没有利用和被利用的价值”
“聪明。”
司徒月夹了块切好的鸽子肉,“没有谁会在这样的人身上动心思,所以程嬪的死,没有阴谋。”
“没有阴谋也有凶手。”
“自然。”司徒月边嚼边道,“比起程嬪,郁妃之死可就蹊蹺了。”
听到『郁妃』二字,顾朝顏耳朵忽的竖起来,“郁妃病逝。”
“这种鬼话你也相信”司徒月扬眉,“宫里哪个嬪妃的死是谋杀宫女太监都死的有名目。”
顾朝顏不相信,“郁妃或许是个例外。”
但凡郁妃之死有半点蹊蹺,裴冽也不会等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作,害死郁妃之人,早就被他五马分尸了。
“別总想著例外,这个世上从来没有例外。”司徒月瞧了眼顾朝顏,“郁妃是商户之女,你可知道”
顾朝顏点头,“不是秘密。”
“大商之女。”
顾朝顏,“……绝无可能!郁氏一族只是普通商户,连百名富商榜都没进去。”
司徒月笑了,“財不外露,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我这般看重富商榜,你信不信,若那些隱在皇城里的大商都露头出来,你未必能入前十。”
“你呢”
“我还是榜首。”
顾朝顏,“就算郁妃的父亲是大商,也不能代表郁妃之死就有阴谋,我记得郁妃死后,郁老爷子並未呈稟皇上详查,无人闹事。”
“我只能说,郁妃的父亲是大商,郁妃之死未必那么简单,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你如何知道郁禄是大商”
司徒月呶呶嘴,“以我现在的身份跟实力,以及接触到的秘密,我知道这个不奇怪吧”
“裴錚告诉你的”
“五皇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