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个世上最可悲,就是我以为我可以。
萧瑾未料楚晏武功竟然如此厉害,他与孟浪合力都没能杀他!
脸颊吃痛,他再不能以迷幻阵为藉口,正要解释时拳头又砸下来。
砰、砰、砰!
只要想到阿姐在將军府受到的委屈,楚晏也是下了重手,拳头就风火轮似的,一个接著一个朝萧瑾脸上招呼。
萧瑾根本没有还手余地,嘴里涌出鲜血。
“该死的贼匪!”楚晏打时还不忘给自己找藉口。
不远处,孟浪吃痛起身,眼见自家將军被打的满嘴鲜血,当即衝过去,“楚晏,你……”
嗤—
楚晏得空抽出身边断水,朝孟浪狠甩过去。
剑身锋利,穿其左耳!
啊!
孟浪痛的大叫,一时也忘了扑过来救主。
楚晏越打越来气,硬是將萧瑾拎提起来,朝不远处断裂树干狠推过去。
背脊与树干撞击,让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態的萧瑾瞬间清醒。
眼见楚晏拳头砸向自己左眼,萧瑾大呼,“楚晏!你大胆!”
与此同时,將將缓过来的孟浪也跟著大叫,“楚晏!那是萧將军!你想造反不成!”
若真就这两个人,楚晏不必理会!
可他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了,於是鬆开手,由著萧瑾身体背靠树干,滑落在地。
“萧將军”
楚晏看著地上被他打到连萧李氏来了都认不出的程度,颇为满意,又极其无辜,“怎么是你”
萧瑾恨极,抬头时眼中儘是杀意,“楚晏,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末將哪有以下犯上”
楚晏煞有介事看向周遭,“末將只记得刚刚在奋勇杀敌。”
这会儿孟浪踉蹌著走过来,將萧瑾扶起身,“我亲眼看到你要杀萧將军!”
“那孟副將一定是看错了,你们別忘了,我们身处无极迷幻阵,所见皆虚,这话还是萧將军说的。”楚晏见断水还插在树干上。
抬手,剑归。
孟浪恨道,“可我与將军是破了无极阵才来找你,那时……”
咳!
萧瑾猛咳一声,孟浪自知说错话,只得忍下这口气。
楚晏挥剑,自孟浪衣袍上割下一块布料,云淡风轻似的擦净断水,收鞘。
刚巧不远处跑来一队士卒,“萧將军跟孟副將受了重伤,你们过来將人送出凤凰山。”
他转眸,见孟浪肩胛骨位置还插著自己的匕首,直接拔出来,“下次,多些准备。”
呃—
孟浪吃痛,气的直跺脚。
“將军,就这么放过他”
“不然呢”萧瑾肿著脸看向孟浪。
孟浪也没好到哪儿去,肩胛骨涌血,左耳少了一半……
另一处,云鹏抵达贼匪老巢时早已人去屋空。
贼匪余孽狼狈逃窜,弃山而去。
剿匪,功成。
冬日的鎣华街,即使寒风扑面,依旧难掩人间的烟火气。
商铺纷纷开张,挑帘迎客,街头小吃也都换成了应季的炒栗子跟烤红薯,孩童们围在摊贩旁边,手里握著几个铜板,眼巴巴等著新出炉的葫芦,跟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麵。
鎣华街尽头,深巷。
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