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鹿下意识却知道。
这些洁白的羽毛，都是世界上的物质毁灭之后，所留下来的废屑。
白鹿瞳孔轻微缩了缩。
唰！
下一瞬，这一切的洁白都完全消散，只剩下一片纯粹的黑暗。
在黑暗中的地面，是一颗剔透宝石。
白鹿心中好奇。
便去將其拾起。
但实际上想拾起它的想法，却是想將这美丽的物质给毁灭掉。
不过也就是在白鹿触碰到这结晶的一瞬间。
记忆全都如潮水一般翻涌了回来。
白鹿原本纯白而纯粹的双眸，也逐渐隨著记忆的回归染上复杂顏色。
最后，一切收敛。
白鹿的瞳孔又重回最初的，透亮的黑。
“哥。”
白鹿一切记忆恢復往常之后，並没有透露出过多的其他情感，只是轻轻呼唤了一声苍穹。
低声道：“我回来了。”
在白鹿一声呼唤后，苍穹便如光一般。
照亮了眼前，驱散了深邃浓厚的黑暗，显现在白鹿眼前。
“恭喜。”
白鹿也好像如释重负：“这下，就都结束了。”
初胎之魔的晋升，是这个界纪从来没有过的晋升方式。
是断路，白鹿將这条路给续上了。
但是走一条从来没人走过的断路，没有前人的经验可以借鑑。
註定是危险的，尤其是每个人修炼的方式都不同，个体情况又各有特殊。
实际上这次的晋升，公会里不同的人，都或多或少在晋升中遇到了异常情况。
比如祖亚晋升特別久。
勇者无畏晋升好像额外还多做了一个梦，这是勇者无畏自述的。
冷清莹的晋升后，好像还被另一个人格临时夺舍了。
至於修米，它是和密西鲁修双晋升，密西鲁修隱约间好像在取代修米本魔的位置。
仔细想来。
都略微有些微妙曲折之处。
白鹿脚步踏出，但这一步走出，地面竟是直接分解为洁白的飘羽。
这一片森林，瞬间被分解了。
毁灭神权，確实是和祖亚它们一样，在晋升之后得到了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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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神道：解离——自身所触碰到的一切，直接分解为被自身所使用的毁灭本源。】
【毁灭神道：毁灭之源——自身即是毁灭的本源，毁灭之道的象徵，进行一切毁灭破坏，都可以使其成长，毁灭本源的成长將同步成长自身所有毁灭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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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內视自身。
毁灭本源不见了。
当时晋升偽神的时候，吸收毁灭本源，此后白鹿就可以將毁灭本源外放，用於隔绝、毁灭敌人的攻击，同时也能用於增幅自身的毁灭系技能，甚至直接用来御敌。
不过，对於白鹿而言，毁灭本源就像是一件额外的装备，独特的法宝一样，属於外物。
但如今。
它彻底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