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最精锐的重甲军丟下了无数尸体,却难以逾越那道障碍……不少军士被缠在那里,根本动弹不得。
眼瞅著成群的重甲军士卒都冲向了同一个地方……熊午良对著身边正在操作床弩的士卒道:“看那边!”
“这么多士卒拼死来救,必定有敌军大將被困在那里。”
身为大將,居然带头衝锋
熊午良在心里暗赞一声那员不知名的敌將的勇气,然后毫不留情地说道——
“就射那里!快!”熊午良指挥身边几架大型床弩,对著赵谦的方向一顿劈头盖脸地痛击……
任凭那些护卫在赵谦身边的军卒们举著盾牌、用身体抵挡……但楚军的床弩实在太恐怖了。
盾牌被洞穿、一具又一具身体被洞穿……
驍勇的重甲军士卒们不断倒下……赵谦满脸是血,虽然还有一只完好的眼睛,却也血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见身边那些忠勇的亲兵不断惨叫著倒下……
……
赵章看著血肉模糊的赵谦,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亏得那些亲兵成群结队地挡在楚军的床弩面前、再加上赵谦本人运气还算不错……从熊午良凶狠的床弩攒射之中捡了一条命回来。
但此刻的赵谦全身上下都是伤……军医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將甲冑从赵谦的身上摘下来,看著后者遍体鳞伤,不禁眉毛拧得跟麻似的。
最让人心惊胆战的,还是赵谦的脸——
那血肉模糊的眼脸模样,让周边的联军眾將全都侧过头去,不忍细看!
赵谦勉力从担架上支起身体,用血肉模糊的脸对著赵章,咬著牙说道:“王父……楚人狡诈……铁荆棘大阵不可鲁莽强攻……”
看著赵谦的模样,赵章心中不禁一阵大怮。
医者堵上了赵谦的嘴,衝著赵王告了声罪,將赵谦带下去紧急救治。
大帐之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良久之后,一员將军起身道:“赵王,楚军在铁荆棘大阵之中也预留了一些道路……我军不妨顺著那些通道进攻,何必和熊午良的铁荆棘较劲……”
魏无忌立刻道:“此言差矣——熊午良废了那么多心血设置的铁荆棘大阵,岂会给自己留下那么大的漏洞让我们钻”
“那通道狭窄,不利於大军衝锋。”
“最重要的是,楚军的床弩穿透性极强——我军若从那些预留出来的通道进攻,楚蛮只需將床弩对著通道攒射即可……”
“在床弩箭矢耗尽之前,我军根本冲不过去的!”
“哪怕是重甲军,也扛不住楚军的床弩!”
“更別提楚军还有火油……他们拋出来的火油罐,密度无法覆盖整个战场。但,我军若只从通道进攻,熊午良用火油罐覆盖整条狭长的通道,还是不成问题的。”
先前那小將心服口服,只得坐回原地。
又是长久的沉默之后……魏无忌代替眾人说出了那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却谁都不愿意说出来的结论:“赵王明鑑——”
“除非我军能拆除铁荆棘大阵,否则不可能攻下楚军大营!”
……
(又来出差了家人们,无法稳定更新,见谅……后续都会补回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