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江別鹤猛地喷出一大口黑血。
血液中,还夹杂著无数细小的、已经彻底死去的蛊虫尸骸。
他的气息如同雪崩般疯狂跌落,金仙境的威压荡然无存,整个人瞬间萎靡了下去,露出了那张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憨厚的老农面孔。
此刻,上面布满了黑色的血管,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恐惧。
他的根基,被玄天机一剑斩断了。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十年。”
玄天机手持古剑,缓步踏空而来。
神情冰冷,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无尽的漠然。
“你谋划了十年,就为了让我看到这个”
他语气平淡,却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江別鹤的脸上。
“我若是你,现在已经找块豆腐撞死了,免得继续留在这世上丟人现眼。”
“玄、天、机!”
江別鹤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定要將你羽化仙宗上下,无论鸡犬,尽数炼成最恶毒的咒蛊,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可惜。”
玄天机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讥誚。
“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话音刚落,他身影一闪,再次举剑。
“走!”
江別鹤肝胆俱裂,猛地一咬舌尖,又是一口精血喷出。
並未在空中散开,而是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血色蝉蜕。
砰!
蝉蜕轰然炸开,化作漫天血雾,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与神识。
而江別鹤的真身,早已借著这金蝉脱壳之术,化作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快速远遁,气息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天机一剑斩空,凌厉的剑气將那片血雾蒸发得乾乾净净,却已然失去了江別鹤的踪跡。
他眉头紧锁,並未追击。
此等以损耗本源为代价的血遁之术,诡异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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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发动,除非有心算无心,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否则极难追索。
更何况,他现在心急如焚,没有一息时间可以浪费在追杀一个丧家之犬身上。
“宗主!”
云松等几位长老连忙飞了过来。
在他们身后,还搀扶著面色惨白、气息虚弱的青玄长老。
“我没事。”
玄天机摆了摆手,目光越过眾人,看向万里之外的羽化仙宗。
虽然击退了江別鹤,但是,他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却愈发浓烈。
江別鹤不惜亲自出手,现身拖延他,本身就说明,羽化仙宗那边,必然有他无法处理、或者说需要他这个金仙战力被拖住才能处理的巨大变故。
拖延时间,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
而自己,结结实实地被拖延了近三个时辰!
想到这里,玄天机的心臟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阵绞痛。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心头的焦躁,以最快的速度下令。
“云松长老,你们护著青玄,即刻返回宗门,不得有误!”
“宗主,那你……”
云松长老担忧地看著他。
玄天机刚刚经歷破阵、大战,仙力消耗必然极其巨大。
“我先行一步。”
玄天机没有多余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