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忘了,九皇弟被老三害的惨死牢中了。
初初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不信的。
可是后来,传言被证实。
他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
九皇弟那么厉害的人,就这么被害死了总感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十二皇弟呢。”顾暄改口道。
顾景轻笑一声。
顾暄冷声道:“你笑什么十二皇弟可比你厉害多了。”
顾景瞥了顾暄一眼:“再厉害又有什么用父皇並没有认可他,那一切就都白搭。”
“而且,他现在身在西北,回得来吗”
顾暄一噎:“你……”
顾景移开目光:“好好听父皇遗詔吧,再打断的话,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顾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赵无谓很快把遗詔宣读完毕,而后毕恭毕敬的交到了顾景的手中。
顾景双手接过来,恭敬道:“儿臣接旨。”
郭太师目光灼灼的盯著顾景:“端郡王殿下,这詔书,可否给老臣看看”
郭太师话音未落,立刻就有一名朝臣站出来:“郭太师这话何意难不成是怀疑这詔书不成”
隨著这名朝臣开口,又有朝臣站出来:“郭太师,你不能仗著自己是朝中老臣,就不把新帝放在眼里。”
郭太师依旧目光灼灼的盯著顾景:“端郡王殿下,可否让老臣一观”
顾景似笑非笑:“自然。”
说著,將詔书递给赵无谓:“赵公公,郭太师不信,你亲自送过去,给他瞧瞧。”
“这詔书,可是你亲眼看著写的。”
“难道还会有错”
赵无谓双手接过詔书,而后迈著小碎步,走到郭太师的近前:“太师请看。”
“这詔书,並非奴才亲眼看著写的。”
“当时,奴才不在。”
“端郡王殿下让奴才出去给皇上拿东西了。”
“等回来后,詔书就有了。”
顾景闻言,脸色一变:“赵公公,你怎么胡言乱语起来”
赵无谓抿抿唇:“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实话实说。”
顾景蹙眉:“赵公公,你想好了再说。”
赵无谓低垂著眉眼:“郡王殿下,奴才不需要想,奴才说的都是实话。”
“奴才伺候皇上一辈子,皇上的字跡,奴才还是认得的。”
“这字跡,分明不对。”
“还请郭太师,以及诸位皇子,大臣,好好辨別一二。”
顾景脸色铁青,目光冷冽:“赵无谓。”
赵无谓恭敬道:“奴才在。”
顾景捏紧了手指:“来人,將这妖言惑眾的狗奴才拿下,居然敢质疑父皇遗詔。”
之前很听话的禁卫军一动不动。
顾景心中,突然泛起一抹不安来,再次厉声喝道:“来人,將这狗奴才拿下。”
赵无谓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的看著顾景。
顾景心头越发的突突狂跳起来:“你,你们,这是要造反”
禁卫军统领身子站的笔直:“难道不是顺郡王殿下想要造反偽造詔书,可是死罪!”
“放肆!”顾景怒喝道:“谁说朕这是偽造的詔书”
“朕告诉你们,这詔书,乃是先皇亲手书写,你们岂敢如此大不敬。”
“顺郡王,你怎敢自称朕。”一道厉喝,自外面传来。
顾景抬眸,就看到蒋雨桐缓步从外面走进来。
身边跟著数名女卫。
还有万寿宫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嬤嬤,一群人浩浩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