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確定了药膏的安全,才给本宫送进来的。”
长公主忙赔笑道:“皇贵妃娘娘莫生气,原是我说错话了。”
“九皇子妃兰心蕙质,又是北梁福星。”
“做出的药膏,自然是极好的。”
“当初南驍营大疫,不也是九皇子妃力挽狂澜的吗”
“是我糊涂了。”
蒋雨桐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不过並未接长公主的话头,只是端著茶杯慢品。
长公主抿著唇:“刚刚皇贵妃说,只是……”
“不知只是什么”
蒋雨桐放下手里的茶杯:“此药,极难製作,有几味要很难寻到。”
“怀清脸部烧伤严重,且日子久远。”
“就算能医的话,也定然需要极其庞大的量。”
长公主立刻说道:“不管多珍贵,我长公主府就算散尽家財,也会找到的。”
蒋雨桐微微蹙眉:“本宫刚刚说的话,你怎么挑著听”
“本宫说,这药极其难製作。”
“这一小瓶,耗了卿卿无数心血。”
“还有,怀清脸部烧伤严重,日子久远,不是新鲜疤痕,就算用药,也是要试著来。”
“不一定能完全管用。”
长公主扑通一声跪下:“皇贵妃,我从来不求人的。”
“今日,我求求您。”
“求您让九皇子妃出手,为怀清调製药膏,医治脸颊。”
“我长公主府感激不尽。”
“日后,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您知道的,怀清就是我的命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著她一日日衰败。”
“不管有用没用,只要有法子,我一定要试试的。”
“就算没用,我也不会怨懟九皇子妃的。”
“求您,让九皇子妃帮帮我。”
“我知道,製作药膏很累人,九皇子妃又是刚生完福昌公主,我可以慢慢等。”
“我只求现在给怀清一个坚持下去的机会。”
蒋雨桐弯腰,將长公主扶起来:“赴汤蹈火这话,就不必说了。”
“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能帮你,本宫一定会帮的。”
“这样吧,本宫会派人去问问卿卿的,看她怎么说。”
长公主千恩万谢。
隨即,又抿唇道:“皇贵妃娘娘,可否让我瞧瞧你的伤我这心里,也好多几分安慰。”
“您別多心。”
“我就是想回去后,能和怀清细说细说。”
“这孩子,又节食几天了,我实在是怕啊,怕哪天就让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长公主说著,眼泪又落了下来。
皇贵妃嘆一口气:“你也是一片慈母之心。都是做母亲的,你的心情,本宫理解。”
说著,皇贵妃亲自撩起衣袖,解开裹著的纱布。
露出微微泛红的伤口。
长公主立刻凑过去看:“这,这伤口……”
皇贵妃说道:“刚烧伤时,特別恐怖,焦黑一片,厚厚一层血污,看著就嚇人。”
“你经歷过怀清烧伤,想必也知道烧伤是什么样子的。”
“太医给清理伤口后,就嘆气说,医好了也会留疤。”
“是卿卿送来的药膏,敷了两天,就恢復成这个样子了,本宫也觉得很神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