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我为君王后,一心帮扶,我得领情。”
“加上,他待娘子好。”杨束放缓脚步,轻捏陆韞的后腰,“只要他不背刺,帝王宫永远有他的院子。”
“累不累,要不要歇会”杨束柔声问。
陆韞摇头,往杨束怀里靠了靠。
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真好啊。
……
閒王回到永陵,登基的第一天,他就以自身能力不足,对秦表示了臣服。
朝野上下,无人反对。
街市上,更是放起了鞭炮,热闹的好像过年了。
閒王站在城楼上,瞧著这一幕,哭了,他们都不装一下的嘛!
所以,伤怀的就他一个
“王爷,你是捨不得皇位”秦王卫歪头问。
閒王嚇的跳起来,“別胡说!我没有!”
“我早上还分了你半块饼,你怎么能恩將仇报!”
秦王卫指了指閒王的鼻涕,“你哭的很伤心。”
“进沙子不是这样的。”秦王卫说的很认真。
閒王吸了口气,“我祖宗基业没了,我还不能哭一下了!”
“所以,你就是捨不得皇位啊。”
閒王捂住心口,跳起来对著秦王卫的头,就是一个暴扣。
他掘他家祖坟了
非要送他上死路!
他到底哪点不配合了!
“別拉我,我要打死他!”閒王踢蹬著腿。
“王爷,冷静,你冷静!他不疼啊!”隨从抱著閒王劝。
打半天,秦王卫就红点皮,王爷手得肿成包子。
“备车!去备车!”
閒王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不,备马!”
閒王怕了秦王卫的嘴,他再待在永陵,杨束那得到的消息,绝对是他眷恋故国,已决心忍辱负重,待他日,一举灭秦。
……
尚书府,徐嬙站在箱前,手里拿著一件叠好的青色衣裙。
將之放进箱子后,徐嬙目光落在靠床的箱笼上。
微抿唇角,她走了过去。
站了一会,徐嬙才打开箱笼。
箱笼里的东西不多,大都是帐册、书籍。
最底下,是一件半新的男子外袍。
徐嬙手放在外袍上,指尖微微蜷缩,这是收拾柳眠遗物时,她偷偷留下的。
深青色,柳眠穿著很是好看。
轻轻抚摸了两下,徐嬙把外袍取了出来,放进了箱子里,然后合上了箱盖。
閒王已对秦表示臣服,永陵將变成秦国的永陵,这里会祥和安定,再无动乱。
她待著已无意义,徐嬙想去会寧。
不只是看看,她准备科考,凭自己的能力,走入朝堂。
以前不被允许做的事,她想试试。
迈过门槛时,徐嬙回了头,最后看了眼屋子,她坚定的往前。
秦国那么大,一定容得下有心人。
徐嬙紧了紧握著箱子提手的手指,不管前路是否平坦,她都会走下去。
此行哪怕艰难,她也不会后悔。
徐尚书站在廊下,没有阻止,目送徐嬙离开。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能总拦著,要让她闯闯。
说不定嬙儿比他年轻时还要优秀。
徐家虽归顺了秦国,功劳却不大,想往前挤,得靠自己。
“安排两个人,暗中跟著嬙儿。”
“不是危急情况,不要露面。”徐尚书缓缓出声。
管家点点头,立马去办。
马车驶出城门的那一刻,徐嬙感觉前所未有的轻快。
“柳眠,我去会寧了,有很长的时间不会回来,你若魂魄未散,就隨我一起去看看会寧的繁华。”徐嬙在心里道。
若想我……,便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