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点手,別闹出人命。”青年瞥了眼杨束,轻飘飘道。
“房寧,你胆子也太小了,就这种贱民堆里出来的杂鱼,能有什么麻烦。”
“我也不是没给他活路,他不走啊。”邓彬拖了拖音,咧开的嘴角残忍的意味肆意蔓延。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杨束脸部肌肉抽动,气怒不已。
“不知死活。”邓彬抬起腿,猛力踹向杨束胸口。
“公子!”
老王一个箭步衝过去,牢牢抓住男人的腿。
“失礼了。”道了声歉,老王用力一扭。
“啊!”
杀猪般的惨叫直衝天际。
“邓彬!”
眾人一惊,怒目看杨束,“你居然敢动手!”
老王翻白眼,什么动手,他们这明明叫还手,一群人还没他有文化。
回头得劝劝皇上,这种货色要不得,会降低他们秦国的整体智商。
“鬆手!”房寧玉一般的脸,沉了下来。
“你们找死!”邓彬疼的面容扭曲,“別愣著,把他们……”
“蹭!”
利刀出鞘。
“喀嚓!”
见血色迎面而来,房寧下意思闭眼,温热的液体洒了他满脸,流进领口。
杨束握著刀,直挺挺站著,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地上,一条血淋淋的断臂在轻轻抽动。
要衝上去的人都停了下来,震惊的看著地上的胳膊,接著望向杨束,眼神惊惧、不可置信,他、他怎么敢的!
“啊!”
邓彬瞪著眼嘶吼,惊恐的看著自己空荡荡的右臂膀。
“你、你……”房寧嘴唇发颤,手指刚抬起,想指杨束,立马放了下去,怕杨束髮疯,连他的手臂也砍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
杨束抬起眼帘,眸底无波动,“都监司和侯爷说的一样,已经成了齐国的浓疮,不整治不行了。”
“他是谁,你是谁,你们是谁,我会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了。”杨束扫著眾人,冷声吐字。
侯爷哪个侯爷武勛侯眾人瞳孔猛缩。
“好大的威风!”房寧死死盯著杨束,太阳穴绷紧,“你以为我会信”
“扯侯府的大旗,也得看看自己扛不扛的动!”
杨束甩了甩刀上的血,往前走。
房寧呼吸一紧,不自觉的后退,其他人跟著退,脸上哪还有轻蔑,全是不安。
“噗呲!”
刀刺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眾人看著插进邓彬心口的刀,瞳孔张了又张,比之前震惊十倍不止,他、他竟然杀了邓彬!
这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邓彬大张著眼睛,喉咙里发出气声,看著穿透胸口的刀,愤怒、难以置信,最后,都变成了对死亡的恐惧,他动了动手指,想让人救救自己。
“噗!”
杨束一把拔出刀,动作乾脆,没丝毫停滯。
邓彬残存的气息,彻底断了,双眼大睁,不肯闭上。
不是一条杂鱼怎么会要了他的命……
“我给过机会,但你们不想好好谈,我也只能用你们的方式跟你们交流。”杨束淡声开口。
“不得不说,確实快捷。”
“你。”杨束隨手指了个都监卫,“去找找都宪大人,跟他说:若他的病得臥床静养,这都监司,我就代管了。”
“听话的,待遇不变,阳奉阴违、跟我叫囂的,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手上反正染了血,我也不介意多染点。”
杨束扔了刀,不復之前的文弱,一身杀伐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