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刘兄出事了”杨束看著侍从,语气急切。
侍从脸上堆笑,“公子好不少了,他想同陆公子说说话。”
“我怕扰他休息,都没敢过去。”杨束边说边往刘昂那走。
“刘兄。”
如一阵风般,杨束进了刘昂的屋。
“听小廝说,你好些了。”
刘昂看到杨束,挣扎著要起来。
“刘兄,快躺著別动。”杨束忙制止他,“你身体还虚弱著呢,可不能折腾。”
“李家、李家下赌!”刘昂抓著杨束,直直看著他道。
杨束愣住,“李家给你下的毒”
“我就说我看李钦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呢,敢情是头豺狼!”
“他们真是不想活了!”杨束怒气冲冲。
“我这就去李家,把人砍了!”
“刘兄”看刘昂抓著自己不放,杨束皱眉。
“他都给你下毒了,你还捨不得杀他”杨束气怒。
刘昂摇头,大口喘气,眼里全是狠色,“李家、人人多,我们先、先去、去……”
“陆公子,公子的意思是,李家势大,我们人手不足,怕是不敌,先离开怀陵,等回了皇城,再收拾他们。”侍从帮刘昂把话说出来。
杨束看了看刘昂,眉心拧紧了,“李家要倾尽全力杀过来,確实不好抵挡。”
“我让人收拾东西,我们悄悄离开,叫李家的计划落空。”
转身的时候,杨束停住。
刘昂立马看著他,面色紧了紧,陆舟该不是害怕了,不想带他走吧
“陆兄”
杨束坐了回去,神情凝重,“走之前,你得给武勛侯去封信,把李家的歹毒心思说出来。”
“万一我们没能逃过李家的暗算,武勛侯也不会被他们矇骗。”
“陆兄、考虑的是。”刘昂对侍从点头,让他把笔墨纸砚取来。
在杨束和侍从的撑扶下,刘昂抖著手,把一张纸写满。
看著鸡爬一样的字跡,杨束挑挑眉,武勛侯应该能看懂吧
“快、快马、送、送……”
“快马送出去,一定要交到武勛侯手里。”杨束替刘昂说完。
“我会派人在暗中护送你出怀陵。”
“小的代公子谢过陆公子。”侍从对杨束行了一礼。
“我与刘兄情同手足,这点子事,哪用的著说谢。”
“刘兄先歇著,等安排好,我就带你走。”杨束拉了拉刘昂的被子,给了他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
天一黑,杨束就避开李家的眼线,带刘昂翻出了宅子。
走了一里,杨束上了接应他们的马车。
护卫解下绑在腰间的绳子,把刘昂放在车座上,紧接著就出了去。
刘昂听著车軲轆声,紧绷著的心弦彻底鬆了,他冲杨束笑,“此次、多、多亏陆兄。”
杨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他跟著刘昂笑,笑里带著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刘兄客气了。”
马车越走越顛簸,刘昂腰下无力,从车座上滑了下去,他伸手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抓住,在车里滚来滚去。
看著自己的狼狈样,刘昂越发痛恨李家,若不是李钦给他下毒,他怎么会脸面尽失!
“嘭!”
车厢一晃,刘昂脑袋狠狠撞在车座上,他疼的嘶了声,直吸凉气。
“陆兄。”刘昂喊,心里只觉奇怪,陆舟怎么没来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