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赶紧把伤养好吧,这要每天来这么一出,他不死,自己得先下去。
“药准点送,不喝就一直劝。”管家交代小廝。
小廝点点头,面上有些犹豫。
“怎么了”管家瞅他。
“外头一直在传皇上驾崩的消息,感觉有点刻意,好像要引起民眾的恐慌。”小廝说出自己的猜测。
“少出府,这不是咱们操心的事。”管家沉声道。
小廝嘴巴动了动,“我就怕回到燕国那会。”
“皇后娘娘在、谢太师、忠国公、老爷都还活著呢,別再说丧气话了。”管家摆摆手,让小廝去忙。
转身前,管家看了眼帝王宫的方向,轻轻嘆息。
只希望皇后娘娘能顶住秦国的天。
……
牌九走进扶湘院,对著柳韵行了一礼,才开口:“娘娘,外头是一点都不收敛了。”
柳韵放下笔,纸张上写满了名字。
“这一次清扫完,就算没把那个执棋的挖出来,他也无人可用了。”
“失了爪牙,即便是再凶猛的虎,也构不成威胁。”
看了眼窗外,柳韵视线转了回来,“让怀陵的密卫小心些,切不可暴露身份。”
“这会,绝不能让人知道皇上活著。”
“是。”牌九肃著脸应声。
“冬去春来,夏热秋凉。”柳韵轻喃,眼底有些许迷离,哪个季节,他会回家
“去忙吧。”柳韵示意牌九退下。
忙完后,柳韵走到庭院,看著天空飘下来的雪,她眸子暗了暗,情绪有些低落。
又下雪了。
杨束不在的冬天,真长啊。
……
“公子。”
方壮凑到杨束耳边,“竇瑛进绸缎铺了。”
杨束收回看江面的目光,悠悠道:“戏要开场了。”
“今日不歇息,我们去拜访吕太守。”
“有些事,是时候验证了。”
说完,杨束迈开步子。
方壮忙跟上去,“公子,您亲自去”
“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
“还是让桂文走一趟吧。”方壮推荐道。
杨束斜他,“我知道你俩关係非同一般,但也不用事事紧著桂文,这个功劳,不是好拿的。”
方壮呆住,皇上的话他咋听不懂。
紧著桂文
他哪里是让桂文攒功劳,他是怕吕周悟那个老货阴损,伤到皇上的龙体。
“公子,桂文皮糙……”
“行了。”杨束打断方壮,“他还太嫩,这事办不了。”
翻身上马,杨束率先衝出去。
……
客栈里,竇瑛抚了抚水面上的瓣,盯著看了会,她將头埋了下去。
足足二十秒,才从水里出来。
抹去脸上的水,竇瑛往后靠,明日辰时,刘昂和李钦会去东郊看卫兵操练。
手摸上脸,竇瑛露出嘲讽的笑,女子能利用的,好像只有容貌。
洗去身上的污垢,竇瑛站了起来。
要引起男人的注意,可以狼狈,但不能真的脏臭。
垂著及腰的青丝,竇瑛漫步到梳妆镜前。
铜镜里的女子,面容秀美、白皙,透著一股虚弱感,倔强的神情,让人想怜惜,更想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