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夜色凉。”
方壮关上客栈的窗户。
杨束转了转酒杯,浅抿了口,下一秒,他放下了。
各地虽仿造秦国的酒,但口感上,差太多了。
“会寧可有消息传来”杨束从怀里取出平安扣手绳,细细抚摸著。
“应在路上了。”
杨束抬了抬眼帘,把平安扣手绳给方壮,“一条送去会寧,另一条送到萧国都城。”
“天寒地冻的,要穿厚厚的衣裳,不利於行,寧儿定是不开心的。”
想到杨寧鼓著腮帮子的模样,杨束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
“我陪她的时间实在是少。”
杨束语气低沉了下去,眼底有歉疚。
“公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怪老狗太多,不识抬举,他们要乖乖俯首,你和小小姐又怎么会分离!”方壮愤愤道。
杨束赞同点头,“你说的极对。”
“都是这些老狗权欲薰心,明知朕是雄主,却不把疆土奉上,非要朕亲自来收。”
“眼里没有半点格局,著实可恶!”
“不能轻饶!”杨束沉了脸,“派队人,把码头上的船烧了!”
“朕都过不去的河,他武勛侯凭什么!”
“是比我多长了两只眼睛还是多生了两双手”
“小的这便去办!”方壮麵容坚毅,杀气腾腾。
屋里人皆恼怒不已,完全没觉得杨束的话不对。
乾死那群王八蛋!
……
“侯爷,再喝就醉了。”
武勛侯的隨从,轻步上前,提醒了句。
“今日高兴,可贪杯。”武勛侯笑著摆手,示意隨从退下。
將酒杯倒满,武勛侯仰头饮尽,摔了空杯子,武勛侯手撑起桌子站起来,哈哈大笑。
“终於是死了啊!”
“天纵奇才又如何,还不是死了!”
“杨束!”
“你死了!”
“死了!”武勛侯满脸畅快,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如同癲狂的疯子,哪还有一点平日的精明和稳重。
“待我平定了叛乱,登基称帝,就挥兵秦国,將之拿下!”
“狂妄竖子,史书只会赞我为千古一帝!”
武勛侯身形晃了晃,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朕、朕才是圣主!”武勛侯高声吼。
“来人!”
武勛侯朝外喊,眼底沉暗,“召集大军,围攻桐郡!”
“將他们迈进齐国的腿,统统砍了!”
“秦国囂张的日子,到头了!”
武勛侯胸腔震动,情绪无比激盪。
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砍秦兵,將之前受的屈辱,加百倍还回去。
“侯爷,您醉了。”
隨从去扶武勛侯。
“你敢不听话”武勛侯眸子冷了冷,抬脚踹在隨从胸口。
“说!你是不是杨束派来监视我的”
隨从嚇到了,连忙跪下,“侯爷,小的是家生子,怎么可能和秦帝关联上。”
“小的心里只有侯府,绝不可能背叛侯爷!”
武勛侯半蹲下,掐住隨从的脸,“你叫他什么”
“秦、秦帝。”隨从下意识的回。
武勛侯手指下移,捏住了隨从的脖子。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