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白饃牙咬的咯咯响,面容狰狞,眼神比凶兽还凶。
两天,只够信传到会寧。
是保一城人,还是保娘娘,这个决定,只有皇上能做。
侍卫看了看院子,默默退下。
“苗鶯,像不像”崔听雨问苗鶯。
苗鶯看了看画,又看了看麻团,笑的直揉肚子。
“公主,太像了!”
麻团可不是又怂又会叫,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张嘴再瞪眼,然后张开翅膀,边骂边飞。
骂的越凶,飞的越远。
“麻团,过来瞧瞧。”苗鶯招呼道。
“干什么。”麻团傲娇的飞了过去,鸟头高昂,拽的不行。
苗鶯翻白眼,自从断了坚果,这鸟就破罐子破摔了,一副全天下欠它的姿態。
“像不像”苗鶯拿起画像给麻团瞧。
麻团往前走了两步,看了看苗鶯,它嘎嘎笑出声,“丑!太丑了!”
“公主,它这好像有问题。”苗鶯指了指眼睛。
崔听雨揉了揉麻团头顶的毛,芝麻还是有用的,最近没怎么掉了。
“崔听雨坏!”麻团飞起来嚷嚷。
“公主,鸟都这么小心眼的”
“不就没给坚果,至於天天叫。”
“小心眼!”麻团站在苗鶯肩膀上,冲她耳朵喊。
“你真是想进蒸笼了!”苗鶯戳麻团,一人一鸟吵了起来。
崔听雨摇头,翻开昨天没看完的书卷继续阅读。
院里虽吵闹,画面却无比和谐。
……
“楼哥。”
侍卫满脸怒火,“沈珩送了一个箱子到府衙,里面全是人头。”
“说我们再不回应,搁半个时辰,他就送一次。”
楼白饃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手紧紧抓著树皮。
沉默了一刻钟,他看向崔听雨的院子。
闭了闭眼,楼白饃迈著沉重的步子往前走。
“往里通传,我有急事,需面见娘娘。”楼白饃对侍女道。
侍女被楼白饃身上的煞气嚇到,不敢耽搁,连忙进去。
“娘娘。”楼白饃狠狠抱拳。
崔听雨神情收敛了,“哪里出了岔子”
“沈珩杀守兵,夺了河源县,要你两天內,著嫁衣,去上宛村。”
“如若不然,他將屠城。”
“我们这边不回应,每搁半个时辰,他会送来一箱人头。”
楼白饃重重跪了下去,“臣、无用!”
皇上再三交代不能让娘娘烦忧,他却把事情说给了娘娘听。
崔听雨面色变了又变,沈珩在杨束的酷刑下,早成了废人,就是开口,也说不出几个字。
他那样的情况,没人会追隨。
傀儡罢了。
只是借沈珩,要她的命。
沈珩爱慕她,虽不是人尽皆知,但茶馆酒肆,多有提及。
今日因爱生恨,她若不按沈珩说的做,河源县一城人的命,都將记在她头上。
若非她招惹沈珩,一城百姓岂会被屠戮
崔听雨纤指收紧,捏的发白。
她与河源县关係较別的地方亲近,那些人篤定她不会置之不理,既动了手,就必然做好了全面的部署,不会让她活著出河源县。
这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