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我辈之耻!”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青年。
“圣贤不会因为我掩面而去,只会因为你们这些没脊骨的。”
青年说著,瞥向禇弘,“你迟迟不出题,可是心虚了”
“但发展到这一步,你就是跪下向我道歉,我也不接受了。”
褚弘冷了眸,带著些怒意看青年,“如此张狂,是要吃些教训。”
“便就以山为诗题。”
“確定了”青年懒洋洋起身。
“一刻钟为限。”禇弘淡声开口,到一旁坐下,心里已经起了杀意。
即便青年最后求饶,对自己没构成影响,禇弘都要他的命!
顶著一群看好戏的目光,青年在大堂走了起来。
走第二圈时,他朗声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惠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眾人满腔讥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作诗是这么简单的事
他们悄悄捏了把自己的大腿,一个个疼的呲牙咧嘴。
这特么抄的吧!
他们为作首好诗,得想破脑袋,怎么姓秦的,一盏茶都不要!
现场数褚弘的脸色最难看,他没想到青年真作了出来!
还挑不出一丝毛病!
“禇二公子,这总不会还在冯先生处看过吧”
青年轻点著桌子,隨口道,將褚弘的脸打的啪啪响。
“你先別说话,让我猜猜。”
青年制止禇弘,“你肯定想说,除了冯先生,我一定还抄了別人。”
“这样,我再给你个翻盘的机会。”
“依旧是一柱香,你呢,想个难度係数高的诗题。”
这会,已经没人说青年狂了,没办法,他好像真有实力狂!
很气人,但无可奈何。
谁让他们拿不出这样的本事。
学子们偷偷瞄了眼褚弘,禇二公子说姓秦的抄诗,但刚刚,他確確实实作了出来。
且还敢再作,底气十足。
眾人也是长了脑子的,再偏向禇弘,也知道这里面不简单了。
禇二公子的话,怕是未必真……
禇弘杀心几乎压不住,死死盯著青年。
这人到底是哪冒出来的!
禇弘已经能想到事情传出去,旁人对自己的质疑。
“二公子,要抓住机会啊。”
“是声名扫地,还是依旧一表人才,可就看这最后一次了。”青年悠悠道。
褚弘咬紧了牙关,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明明他在上,姓秦的在下,怎么处在难堪境地的人成了他
且退无可退!
褚弘环顾了一眼四周,穷书生们虽没说什么,但没一个眼睛敢跟他对上的。
褚弘心里的戾气越发重,第一次想將一个人剥皮拆骨。
目光瞥到一处,褚弘眼里暗色涌动,他就不信姓秦的还能作出来!
“苔蘚!”褚弘从牙缝里挤出字。
“確定了”青年语气隨意。
褚弘面色扭曲,自己在火上炙烤,他凭什么这般轻鬆!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