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也配进禇家的门!
没点自知之明!
要不是得待够一个时辰,禇弘已经走了。
一群废物!
“公子。”小廝点上寧神香,“再忍忍,这香点完,我们就能回去了。”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脸进聚才酒楼。”褚弘让小廝过来给自己捶腿。
对这群穷书生,打心眼里看不起。
大堂的学子是不知道褚弘对他们的厌恶,禇家人在外面,一向温和有礼,惜才爱才,甚至能放下身段,与学子同寢同食。
“孙兄,我们这半月看来又是白准备了。”万栋看著楼梯口嘆气。
“我向禇家后厨的小廝打听了,他明明说禇二公子喜欢雪诗啊。”孙仁苦恼的挠头。
没有禇家举荐,他们连乡试的资格都拿不到。
“这可如何是好,再这般下去,今年又白费了。”
越想孙仁就越沮丧。
家里已经负担不起他的笔墨纸砚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堂逐渐安静,这已经三个月没下来了,以往就算诗词不好,禇家人都会露个面,与他们饮杯酒,探討一番。
就真的作的那么差劲吗
眾人看著手上的诗稿,开始自我怀疑。
禇弘理了理衣裳,时间可算到了。
“回府。”
褚弘拉开门,径直出去。
二楼有两个楼梯,在拐角处,一个通往大堂,一个通往侧门。
若遇上诗才好的,禇家人会到大堂,不然就是直接从侧门离开。
听著楼梯间的脚步声,眾人都是嘆气。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一道男声从外面传来。
眾人都是一愣,这谁啊来的这般晚,诗会都结束了。
但真別说,这诗写的真好!
若早来一刻,说不定就打动了禇二公子。
现在,只能等半月后了。
“禇家最是重才,难道都是假象禇二公子明明听到了,却还是往外走,传闻果然不可信。”
“这一趟,我是白来了。”
面容俊秀的青年,缓步进大堂,神情散漫透著几分嘲讽。
眾人惊呆了,他怎么敢的啊!
在陵川得罪禇家,他是不想待了
褚弘脚步猛地停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刚那诗,便是大儒听了都说好,不曾想,入不了禇家人的眼,这禇家的门槛,著实高啊。”
“告辞!”
青年说完,转身就走。
“慢著!”
禇弘扬声,示意小廝把另一边的楼梯打开。
好胆!
仗著一首诗,就想抹黑他禇家的名声!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
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禇二公子来了。”
书生们难掩喜色,整理自己的仪容,想引起他的注意。
“兄台怎么称呼。”禇弘脸上带著笑,端的是翩翩公子。
“我姓秦。”
“你是禇家人”青年打量禇弘。
一听这话,眾人彻底相信青年是別的地方过来的,不然,怎么会不认识禇二公子。
“禇家大房次子禇弘。”
褚弘声音温润,没计较青年的失礼。
“秦兄的诗,极好,我刚一时失了神。”
夸完后,褚弘语气一变,“只是莫名的觉得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眾人目光齐刷刷看向青年,禇二公子这意思,青年刚念的诗,是抄的!
非他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