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聂刚抱著胳膊,嘿嘿笑了起来:
“怎么现在穿上龙袍,就真当自己是太子了连祖宗都不认了但话说回来,此刻在现场的,哪个不知道你的老底你以前的外號,不就叫『耗子』吗而且这响亮的外號,还是老子我当年亲自给你取的呢!怎么,忘了”
此话一出,赵括以及聂刚身后跟著的一眾人,顿时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哄堂大笑。
就连林梟这边阵营里,也有几个定力稍差的小弟,回想起当年的趣事,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他们很快接触到林梟那几乎要杀人的冰冷眼神,一个个嚇得脸色发白,赶紧死死捂住嘴巴,把笑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肩膀却还在不住地抖动。
这边,被林梟紧紧抓著头髮的豆豆,在听到赵括声音的瞬间,身体就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此刻,她强忍著疼痛,微微抬起眼帘,用一种极其复杂、掺杂著无尽痴迷、哀怨与一丝希冀的眼神,悄悄地、深深地望向那个曾经占据了她整个青春岁月的男人——赵括。
赵括的目光也恰好扫过豆豆。
当看到她被林梟如此粗暴对待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眉头轻轻蹙起,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静。
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只见林梟强行压下怒火,脸上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试图夺回话语主动权:“赵括,真是好久不见吶!”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將豆豆往前猛地一推,让她以一个更加狼狈的姿態呈现在赵括面前,语气充满了恶毒的炫耀和挑衅:
“对了,你以前不是像条狗一样,发了疯似的到处找豆豆吗找了很久吧嘖嘖,我现在可以好心告诉你,豆豆她……其实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呢!怎么样,惊喜吗这个你曾经视若珍宝的贱人,现在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离不开我呢!
“你保养得这么好的自行车,我站起来使劲蹬。你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
赵括静静地听著林梟那充满恶意的言语,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赵括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
“林梟,你恐怕搞错了。你说的这个女人是谁我並不认识。退一万步说,就算认识,那也是多少年前陈穀子烂芝麻的往事了。
“况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有了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女,家庭幸福美满。以前年少无知时就算有过什么所谓的感情,也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过家家而已,当不得真。”
他的话语清晰而冷静,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精准地刺入了豆豆的心窝。
豆豆的眼神,在听到“並不认识”和“过家家”这几个字时,瞬间变得一片灰暗,失去了所有光彩。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但很快,她又猛地睁开眼,似乎不甘心,又像是为了掩饰內心巨大的痛苦,她目视赵括,用一种带著质问却又难掩关切的语气,声音沙哑地问道:
“赵括!你……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聂刚一个箭步跨上前来,声音洪亮而充满挑衅:
“你说呢我们来这总不会是旅游观光吧这富丽堂皇的会所,我们可消受不起。”他环视著周围金碧辉煌的装饰,嘴角掛著冷笑:
“今天,就是专程来和姓林的算总帐的。这些年你欠下的债,是时候连本带利地清算了!”
豆豆轻轻嘆了口气,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