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传来一阵忙音。
查理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他的胸口。
“价值”
“如果真要体现我的价值,就应该给我开放更多的权限,而不是把我困在家中,苦苦求援外力。”
查理自嘲一笑。
他怎能不知道斯密斯的目的
说到底,在一定程度上,他和斯密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到最后,那些数据真的没有研究出任何价值,斯密斯作为pppl的所长,也必然要受到一定的惩罚。
至於霍金斯那边……
查理觉得,就凭霍金斯的能力,想要在短时间內识破这些数据的秘密,简直是痴心妄想。
斯密斯更是知道霍金斯的能力,对他根本不抱希望。
所以……
他如今只能將希望,寄託於自己身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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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虽然知道这一切,但仅凭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改变。
除非就像斯密斯说的那样,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
甩了甩头,挥去脑中那些杂乱的想法。
他重新將目光投向屏幕上的代码和混乱的数据流。
埃文斯教授之前反馈的一些关於生物神经网络处理隨机扰动的思路,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摒弃了所有复杂的模型,专注於一个最极端、也最让传统控制理论头疼的场景:
等离子体边界局域模(el)爆发的初始瞬间。
他构建了一个极度简化的模型,只模擬边界扰动失稳的最初几微秒。
他將那段『歧路』
算法导入,与传统的最优控制算法进行对比。
模擬一次次运行,但失败居多。
有限的算力让进程缓慢无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渐亮。
查理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但他毫无睡意。
终於,在一次模擬中,当简化模型中的等离子体轮廓即將因边界扰动而剧烈扭曲的剎那。
那段『歧路』
算法生成了一系列生硬、高频、看似毫无优雅可言的纠偏指令。
与传统算法试图平滑压制扰动不同,这些指令更像是在失控的边缘进行一次次短促而有力的拉扯。
模擬系统的能量曲线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剧烈起伏,眼看就要崩溃,但却在一次次的拉扯中,硬生生被维持在一个非稳定但尚未瓦解的状態。
虽然最终系统还是因为简化模型无法承受持续的剧烈波动而失败了,但在失稳初期展现出的那种韧性,与传统算法几乎瞬间溃败的结果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会是一个新的方向吗”
查理的心臟狂跳起来。
他飞快地截取了最初几微秒的对比数据,特別是算法反应速度和拉扯效应的曲线图。
数据粗糙,模型简陋,但这强烈的对比差,就是斯密斯需要的硬证据。
“虽然没有搞出实质性的成果,但这份发现,足以给斯密斯,换取宝贵的斡旋时间。”
“同时,也能为自己,爭取到宝贵的资源。”
想到这,他赶紧认真整理好这份数据,打算打包发给斯密斯……
……
另一边。
国家超导约束聚能研究所。
李阳主持召开了紧急技术分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