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反应过来后,三人才总算明白,眼前青年的恐怖之处,诸如那毒修闻景,早就处於目瞪口呆的状態,清风老头亦是满脸懵逼,看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般。
唯独那鄺元子表现的最为激动。
在经过短暂的呆滯后,眼看著苦心培育多年的灵虫,居然转眼间就陨落了小半,剩下的也陷入被屠杀的命运,他老人家的心情可想而知,那简直就是在滴血!
许是怒急攻心,又许是方寸大乱,鄺元子就像输急眼的赌徒一般,又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只见其双目隱现红芒,满是恼羞成怒的大喝出声:
“大胆小辈,休得猖狂!”
话毕,他竟再度袖袍一抚,將剩余的红蚁全部召唤而出,形成一片更为壮观的虫云,朝著战局快速杀了过去,显然是打算仗著数量优势强行扭转局面。
若是换作以往,在灵虫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这个方法的確管用,可按照阴蝗和虫蚁的实力差距,此法无异於肉包子打狗!
於是乎,眼看著又有新的猎物出现,诸多寂灭阴蝗无不发出兴奋的嘶鸣,那感觉简直振奋到了极点!
隨后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
阴蝗集体发出蕴含神魂攻击的鸣叫,还齐刷刷喷出蕴含剧毒的诡异黑雾,直接將半空所有红蚁囊括在內,开始了一场血腥的饕餮盛宴,谁也不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红蚁绝望的鸣叫此起彼伏。
见此一幕,猝不及防的鄺元子,直接被气的一口老血喷出,就连气息也变得衰弱了下去,显然是受到了灵虫毁灭的反噬。
並且由於承受的打击太大,老头早就陷入癲狂状態,忍不住发出失魂落魄的喃喃:
“不..........这不可能.........老夫的虫群怎么可能会败我堂堂血须红蚁,岂会败给你这狗屁蝗虫这绝对不可能...........!”
也不怪老头如此激动,概因他原本只是一介落魄散修,就是因为机缘巧合得了御虫传承,还幸运的孵化出血须红蚁,这才开始了飞黄腾达的仙途,可以说走到今天全凭此凶物相助。
而在此之前,他也遇到过不少虫修同道,只不过仗著血须红蚁的强大,每次都能將对方灵虫击败甚至吞噬,这也让他的信心极度暴涨,更將血须红蚁奉为最强杀手鐧,深感此物乃是不可击败的神话。
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错的有多离谱。
想他鄺元子堂堂中期顶峰,居然被一名初期小修压著打,甚至连最强杀手鐧红蚁,也被那神秘阴蝗打的溃不成军,这一切都让他老人家难以接受,也彻底刷新他的认知。
所以眼看著红蚁被屠杀,他的道心也隨之碎了一地,甚至差点陷入魔怔!
好在那毒修闻景反应及时,眼见得形势不妙,居然主动开口求和道:
“这位道长且慢,先前一切皆是误会,都怪这清风老狗挑拨离间,道长若想报仇儘管动手便是,我闻某人绝不干涉分毫!”
话毕,他果然退后些许,不再对那清风老头出手,更没有选择支援鄺元子,反而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势,显然是打著明哲保身的主意。
见此状况,那鄺元子不由暗骂无耻。
让道爷去试探的是你。
结果试探结果出来了,最先撤退的也是你,这是把道爷当猴耍呢
而那清风老头则更为不堪,眼见得某妖道实力居然如此可怕,连毒修闻景都被嚇的退避,他老人家自然也是慌乱到了极点。
原本想著拉仇人下水。
可谁知道是这种局面
这要是不慎落入对方手中。
那下场可就不是一死了之了!
有念於此,清风老头不由满脸恐惧。
然而面对闻景的主动退让,某妖道却不乐意了,要是被人想打就打、想走就走,那他今后还怎么在灵界混
最主要是到嘴的肥肉岂有错过之理
於是他当即袖袍一抚,霸气喝道:
“现在才想走,未免太迟了些吧”
话毕,那原本正在进食的寂灭阴蝗,瞬间飞出一小半,不情不愿的朝著闻景杀去,很快便將之围困在了中间,就算想走都成了奢望。
面对如此状况,那闻景自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对方居然如此大胆。
怒的是他都主动退让了,这青年不识好歹也就罢了,竟还敢摆出一副赶尽杀绝的架势,这简直欺人太甚!
“好好好!好个无知小儿,今日就看你这灵虫厉害,还是本座的毒功更胜一筹!”
话音刚落,其手中便有一面黑旗升空,快速衍化出氤氳的水幕护住周身,使得诸多阴蝗的第一波攻势,竟是被强行阻拦在外。
只因从那灵压来看,这黑旗分明是一件威能不俗的上品玄天灵宝,更是纯粹的水属性,在这茫茫海域自是大占便宜。
但虫群也不是吃素的,只见诸多阴蝗鸣叫一声,便发出摄人心魄的魂力波纹,直打的闻景头晕目眩不止,隨后诸多阴蝗攀附在水幕表面,便开始疯狂撕咬了起来,很快便將之咬的扭曲变形,就来黑旗本体也是不断发出哀鸣,显然根本就难以持久。
见此状况,闻景也被嚇了一大跳,仓促间连忙快速挥舞袖袍,释放出大量绿色毒雾朝著周围蔓延,试图依靠剧毒將阴蝗强行抹杀,这种方法倒也颇为適合以寡敌眾。
可他却忽略了,阴蝗本就是剧毒之物,携带的还是变异后的毒素,对各种剧毒都有著极佳的抗性,又岂会受到毒功的影响
於是乎,眼看著绿色毒雾飘来,那些阴蝗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倒张开口器疯狂吞噬,那感觉好像遇到了某种绝世美味一般。
等到毒雾吞噬殆尽,这些小傢伙打了个饱嗝,又开始继续啃咬起了防御水幕,显然相比於毒素,阴蝗还是更喜欢血食的味道,儼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见此形势,那闻景终於慌了,只能不断取出各种手段进行抵挡,不可避免的被强行纠缠在了原地。
而在另一边的秦天也没有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