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声不大,但在真元的加持下,却足以响彻全场,那內容更是相当劲爆,甚至可以用囂张来形容。
言外之意,你药王谷传人到此,连和赵灵渠爭锋的资格都没有,也只配和在下这废材一斗,並且谁胜谁负还属实难料。
因而隨著话音落下,原本嘈杂的场面就此陷入了寂静。
这一刻,望著擂台上的白髮青年,所有人都懵了,就连诸多强者也不例外。
废丹堂弟子,这不就是废材吗
但凡有点能耐的,谁会去那鬼地方啊
可就是这样一介废材小修,却敢大言不惭的挑战药王谷传人还信誓旦旦的要替赵灵渠出战
如此行径,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反应过来后,场中再度譁然一片,眾修望向秦天的眼神也满是嘲弄,那感觉就像在看跳樑小丑,当真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而最震惊的,还要属玉鼎山弟子。
概因无论內门还是外门,对南宫问天这號人物都不陌生,后者那废材之名更是享誉已久,所以对於这番“壮举”,眾弟子早就目瞪口呆。
诸如三大副峰主和內门总管,以及昨夜还要擒拿叛逆的殷无常,皆是齐刷刷震惊当场,想必谁都没有料到,竟会有这般变故发生!
特別是那李氏二人,几乎是彻底石化!
“我没看错吧这廝真的上去了”
“他........他居然要挑战药王谷传人”
“这简直...........太疯狂了...........!“
又比如本就鬱闷的司徒浩,此刻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望向秦天的眼神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那震惊之意尽显无遗!
除此之外,人群中还有一名看似寻常的妇人,此刻双目同样瞪的滚圆,那眼底满是诧异和不可置信,还有惊声喃喃悄然响起:
“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可能观战之人中,也唯有紫鳶仙子稍显镇定,显然是早就有所预料,但不知为何,如今她再望向那道身影时,却少了几许厌恶,反倒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之意。
而上方高台中,雨荷仙子也是一脸懵逼,那柔云宫主更是忍不住感嘆:
“好个无脑之辈.........!难道元阳之气太过澎湃,还会影响到心智不成”
..................
另一边,原本老神在在的荣枯婆婆,此刻也再难保持丝毫淡定。
望著台上白髮飘荡的青年,她先是微微一愣,隨后那看似混浊的眼眸骤然精芒爆闪,更有压抑不住的激动之意显露。
“玥儿,你看这小子是不是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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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凌玥仙子不由暗自苦笑。
她自然知道对方所言何意,奈何事已至此,就算想挽回也没有办法,因此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故作振奋的道:
“启稟师尊,好像就是本门通缉的下界小子,想不到这廝竟潜藏在玉鼎山!”
听闻此言,荣枯婆婆早就大喜过望。
“哈哈哈~!本门苦苦搜寻多年无果,谁料这廝居然主动跳出来了,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这次无论如何,都绝不能让这螻蚁再跑掉了...........!”
言语间,荣枯婆婆满是自信,心头也升起一抹浓浓的贪婪,望向某妖道的眼神,更是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但她並没有轻举妄动,显然是不想被旁人察觉端倪。
毕竟眼下场中聚集的强者太多,还有圣地特使坐镇,如若秘密曝光开来,那后果定然不堪设想,只怕神道门將再难占据先机。
正因如此,早就人老成精的荣枯婆婆,只能强行压下出手的衝动,打算等到大会结束后再细细图谋。
反正一名初期小修罢了,堂堂丹道圣地又岂会在乎分毫只要做的乾净些,谁会在意区区废材的死活呢
因此她老人家自是胜券在握。
原以为只是过来凑个热闹。
谁知还会有这等意外惊喜
至少此刻在荣枯婆婆的眼底,这场大会已经毫无意义,最关键的是怎样把那小子搞到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殊不知,就在她老人家欣喜若狂之际,站在后方颇受重视的爱徒,眼底却早有寒芒闪烁。
如若这老妖婆敢乱来,说不得就只能取出师尊留下的手段,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了,总之决不能让对方得逞便是!
有念於此,凌玥不由暗中下定决心。
经过短暂的慌乱以后,此刻她也勉强恢復了镇定,更对形势开始了仔细分析。
就目前情况来看,那小子要想保命,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在比试中胜出,如此自然能得到玉鼎山的重视和庇护,届时一切危机都將迎刃而解,事后要走要留都有足够的转圜之机。
但这,可能吗
那小子丹道造诣再厉害,难道还能超过赵灵渠和药王谷传人不成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所以无论如何,对方都是在作死!
想到此处,凌玥仙子又朝著某妖道投去了愤恨的眼神,那模样在荣枯婆婆看来,分明就是忠心耿耿、急於立功的表现!
......................
右侧圆盘之上,对於半路杀出的白髮青年,那妙丹圣手关山越在惊诧之余,却反倒罕见的露出讚许之色:
“不错,这小子儘管衝动了些,但好歹也是为了宗门大义,况且这番话虽然囂张,倒也颇和老夫胃口啊!”
反观对面齐老魔,在同样惊讶过后,却有些嗤之以鼻,忍不住开口语气讥讽的道:
“呵呵~!我说纯阳兄啊,若是贵门没有把握,大可直接认输便是,没必要搞出这种场面,莫非就是为了羞辱我药王谷吗这可不符合丹道圣地的做派吧难道贵门就这点气量吗..............”
听闻此言,纯阳真人不由脸色一沉,显然他老人家心中也是大感意外,不单是他,其余三大长老包括附属势力老祖,皆是被震惊的体无完肤。
可能最高兴的,只有那黑龙老祖了。
望著擂台上的白髮青年,他老人家先是微微愣神,待得反应过来后顿时冷笑不止:
“哼哼~!想不到此子竟如此愚昧,倒也省去了本座不少功夫,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也..............!”
至於那观云居士,差点没当场傻眼。
概因他老人家实在想不明白,以往冷静睿智的徒儿,今日怎会如此衝动!
须知原本按照玉鼎山高层的想法,赵灵渠虽然神魂受损,在炼製高阶灵丹时会有不小的影响,可炼製六阶灵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再加上同辈中实在无人可用,因此哪怕药王谷来势汹汹,可眾高层还是一致决定让赵灵渠继续比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来只要连城鹤不能越阶成丹,那赵灵渠依旧会有著不小的胜算。
可谁知搞了半天,自家徒儿擅自做主要换人也就罢了,所说的师弟居然还是那废丹堂的小子,这让他老人家如何能保持淡定
若真让一介废材去比试,那也不用斗丹了,倒不如直接认输来的痛快,免得稍后差距太大,还让丹宗下不来台。
正因如此,对於这等变故,玉鼎山高层皆是震怒不已,脸上的表情更是青白交错。
一旁的观云居士见状,也赶忙朝著赵灵渠焦急传音道:
“我说姑奶奶啊,你可千万不要衝动啊,此战不仅关乎宗门声誉,还涉及我烈云一脉未来发展啊,这可不能开玩笑啊!况且师父我可是赌上了毕生名望,更押上了副盟主席位,你总不能让师尊晚节不保吧”
“听话啊,赶紧让那小子哪来滚哪去,免得再继续丟人现眼啊............!”
岂料闻听此言,赵灵渠却是满脸严肃:
“师尊,你看徒儿像在开玩笑吗”
此言一出,观云居士不由微微一怔。
待得反应过来后,他只能无奈苦笑:
“你这丫头是把师尊往绝路上逼啊!”
......................
与此同时,就在全场沸腾之际,那连城鹤在经歷了短暂的呆滯后,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可望著眼前不过区区初期的白髮青年,再想起对方那囂张无比的言论,他立刻便感受到了浓浓的污辱,当即便忍不住厉喝出声:
“哪里来的无知小儿,此地岂有你说话的份就凭你这点实力,也配挑战我连某人简直不知所谓.............!”
说罢,其周身气势爆发,骤然朝著秦天衝击而去,显然是想让后者当眾出丑。
可见此状况,秦天却笑了。
修行多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孤傲之辈,概因也只有这种人才最好对付,也永远可以猜到对方下一步要干嘛。
因此面对那股气势衝击,他早有预料,仅是运转玄功便將之轻易抵挡,甚至还有閒心朝著赵灵渠点头示意。
而对於秦天的到来,后者自是颇为感激,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这次会一改往日的低调,甚至一上来就主动挑衅。
这一刻,两人目光对视。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望著秦天什么都没做,却將气势衝击强行化去,对面那连城鹤也愣了愣神,心中更是骤然警惕了起来。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紈絝子弟,能在那鬼地方苦熬千年,早就將其心中傲气磨平,所以自然能够想到,对方敢在这个时候登台挑衅,还能得到赵灵渠的认可,估计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