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方才查验过了,暗堂魂牌的確碎了一大片............!”
“什么............”
果然,此言一出,那向来稳坐高台的神虚子,几乎腾的一下骤然起身,更有一股滔天气势猛然爆发,迅速笼罩在大殿之內,显然他老人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的不轻!
须知神道门暗堂向来是掌门直辖,出门在外代表的不仅是神道门的威慑,更是掌门的脸面,况且此次任务也是其一手促成,可眼下派出去的人都死了,这无异於是在打他神虚子的老脸!
正因如此,当听闻如此惊人的消息后,神虚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那眼神更是令人不寒而慄!
而在一侧的天狼、太邢、洞渊三大掌座,同样被震惊的无以復加,立刻便有惊呼接连响起:
“什么玩意~黑龙山那不是玉鼎山附属势力吗还有那顾南天我也有点印象,就凭这种货色也敢对本门出手这不可能吧”
“玉鼎山不是向来號称与世无爭吗怎会干出这等愚蠢之事,莫非以为我神道门好欺负不成”
“哼~!本门和玉鼎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这次行动有逾越之嫌,但也断然不至於闹到如此程度,莫非那帮人炼丹炼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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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场中可谓群情激愤!
而最震惊的还要数那天残老祖。
原本以为爱徒之死乃是同门黑手,可眼下暗堂精锐全军覆没,这情况可就截然不同了,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奔著神道门来的,而墨青身为负责人之一,自然成为了首要处理目標!
想明缘由后,天残老祖顿时豁然开朗,同时心中也不免怒气翻滚,当即便杀机毕露的开口道:
“好好好~!好一个顾南天,什么狗屁玩意,敢杀我爱徒,此仇定要你血债血偿!”
说罢,这位平日里向来和和气气的糟老头,竟是直接转身朝著门外走去,儼然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
概因修为越高,小境界之间的差距就越大,特別是到了合体期层次,那差距更是只能用鸿沟来形容,所以天残老祖有著绝对的自信,能將那什么黑龙老祖当场劈杀!
见此状况,天狼、太邢掌座却是眼神闪烁,毕竟此事虽然听著挺气愤,可暗堂终究是掌门的人,墨青又是洞渊一脉大弟子,怎么都影响不到其余两脉,所以本著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两人可谓事不关己高高掛起,儼然一副看热闹的心態。
只不过涉及门派大事,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否则难免会落人口实。
因此两人没有迟疑,连忙先后开口表態道:
“天残师兄莫急,且容老身助你一臂之力!”
“没错,这黑龙山简直简直无法无天,此番定要將其满门屠灭,以祭奠本门惨死的冤魂,否则要是传扬了出去,世人还以为本门怕了他玉鼎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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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的锣鼓喧天,实则两位老狐狸早就打定了主意,此番跟过去顶多摇旗吶喊,真要动起手来做做样子就行了,总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著呢!
岂料就在此时,那掌门神虚子却发话了,全场也就属他老人家最为冷静。
“慢著~!天残师兄切莫衝动,此件事情太过蹊蹺,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可胡乱行事,否则一旦开战將再无回头的余地,和丹道圣地决裂的后果,大家可愿承担否”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果然稍有缓和。
那原本杀气腾腾的天残老祖终是停下了步伐,逐渐恢復了应有的理智,眾长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棘手。
的確,一个黑龙山不算什么,以神道门的实力几乎弹指可灭,可其幕后的玉鼎山却不好惹,作为掌控灵界大部分丹药资源的圣地,恐怕没有哪家势力愿意与其彻底决裂,否则那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最终无奈之下,天残老祖也只能憋屈开口道:
“那按照掌门师弟的意思,莫非我等就放任那黑龙老狗逍遥法外不成人家都已经踩到本门头上来了,难道我等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实在不行就暗中出手,先將那老狗满门屠灭再说,事后玉鼎山追究起来再慢慢说道便是.........!”
面对这番疯狂的言论,神虚子已经懒得解释,只能语气凝重的反问了一句:
“天残师兄,本座且问你,以顾南天那老东西的德性,怎敢同本门作对”
而一旁的妙法上人也適时站了出来,满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咳咳~!不瞒诸位,此事的確颇有蹊蹺,根据暗堂弟子传讯所言,这次之所以被黑龙山围剿,好像是因为墨贤侄........杀了人家少主在先,所以那老东西才失去理智出手报復..........!”
“並且.........並且在事发之前,墨贤侄还突然下令,將所有暗堂精锐全部调往黑龙山附近,此事恐怕难逃对方耳目,这才酿成了惨祸..............!”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顿时尷尬了起来。
那天残老祖更是脸色一变,脑海翻滚的怒火总算平息,想必理智终於占据了上风。
敢情闹了半天,是自家宝贝徒儿先挑的事就连暗堂精锐也跟著遭受无妄之灾
这样一看,好像还真占不到理啊!
果然,当听得妙法老头的敘述后,神虚子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显然他老人家也没有料到,这其中还有如此齷齪。
而一旁的太邢掌座更是毫不避讳,当即便开口故作疑惑的道:
“这墨贤侄怎么回事,让他去追查那小子的踪跡,他招惹人家黑龙山做甚还把人家少主给灭了,这不是自討苦吃吗也难怪那顾老狗会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