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秦天却压根不著急,仍旧还在装疯卖傻充当苦力,好像根本就没有要踏出丹堂的意思,儼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架势。
而这样做的后果,却让他从原先一举夺魁的天才,沦落成了大家眼中的废材,在外门丹堂也算小有名气,更有诸多嘲笑之声肆意流传。
久而久之,一切都达到了秦天的预期。
终於在充当了整整四年苦力,黑下了不知多少“生肌断续丹”之后,他“无比艰难”的完成了考核,成为了最后几名晋升的丹师之一。
可就在此时,却发生了一桩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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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月黑风高的夜晚,废丹堂的李牧一眾照常醉生梦死,可到了夜深时分却有变故突生,只见山谷內侧竟有灵光一闪,还有异常元气波动转瞬即逝。
察觉到动静之后,李牧的酒意瞬间清醒大半,本著职责在身他当即出堂查看,却在距离殿堂附近不远处的荒地中,发现有异常波动从地底传来。
於是他不敢迟疑,连忙运转宝物將之凿开,又顺著元气波动向下深挖,不多时,约莫挖了数十丈许,居然破天荒的挖出了一具白骨,旁边更是散落著一只锈跡斑斑的储物手鐲,以及一尊略显残破,但价值不菲的下品通天灵宝炼丹炉。
且那储物手鐲之內,赫然装著六百余颗下品元石,以及一颗晶莹剔透的中品元石,甚至还有不少珍贵的高年份五阶灵药。
那所有的一切,都在向世人证明,此乃一处隱秘的先辈埋骨之地,却在机缘巧合之下横空出世!
面对这般天降横財,李牧直接懵了!
毕竟以眼前宝物的价值,就算是化神后期顶峰修士的身家,恐怕也难以与之相提並论,更別说区区化神中期修士了。
况且他李某人在废丹堂驻守多年,对於谷內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从来没有想过,就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居然还有宝物暗藏!
最令人震惊的是,也不知是否巧合,这笔横財的价值全部相加,居然刚好足以勉强弥补当年那炉丹药的损失。
於是乎,颓废多年的李牧终於开窍了!
隨后他毫不犹豫將机缘归根於先祖庇佑,將原地收拾妥当之后,便带著诸多財货直奔內门主峰而去。
最终经过一番波折,这位榆木疙瘩终於得到前辈谅解,离阳峰更是连夜下达命令,重新恢復了李牧內门执事身份,並且直接调离驻守已久的废丹堂山谷
自此,原本的倒霉蛋,莫名其妙就完成了逆天改命!
而最关键的是,那废丹堂之主的宝座,也终於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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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这晚註定是个多事之夜!
另一边的秦天也没有閒著。
过往三年为了避嫌,他没有在明面上去过废丹堂山谷半步,反倒时不时提著酒壶在宗內閒逛,儼然一副嗜酒如命的荒废模样。
於是乎,许是受到了某位倒霉蛋的启发,这晚秦天借著酒意炼丹,直接来了个炸炉,以牺牲一尊备用残破丹炉为代价,愣是將那火室炸的当场倒塌,就连引火用的朱雀雕塑也被彻底损毁。
在这之后,某妖道丝毫没有意识到过错,反而在路过殿堂正门之时,喝到尽兴处的他,居然抬手就放了一把大火,当场上演了一出火烧丹堂的戏码。
最终在全场呆滯的目光中,醉醺醺的秦天提著酒壶扬长而去,口中还骂骂咧咧的数著徐扒皮云云!
自此,南宫问天“一战成名”!
待得翌日清晨,那徐堂主亲临现场之时,望著好好的一处丹堂山谷,愣是被搞得乌烟瘴气,差点没被当场气晕过去。
怎奈何秦天已经完成了考核任务,並且此番行事看似胆大包天,实则却极有分寸,至少按照门规论处,顶多也就责罚一番再赔偿损失了事,根本就不足以直接驱逐出宗。
但以徐堂主尖酸刻薄的性格,听闻昨夜被怒骂之事以后,又岂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徇私报復乃是必然之举,否则今后还如何服眾
而由於秦天刚通过考核,正是即將分配堂口之时,恰好隔壁废丹堂主之位又空缺了出来,於是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最终作为当事人的秦天,先是被刑堂当场扣押,將身上仅剩的元石上缴赔偿以后,又经歷了一番雷鞭拷打,足足关了半个月的禁闭,还被那徐扒皮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此事方才勉强平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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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待得半个月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秦天终於安然踏出了刑堂。
只不过些许刑罚,对於常年炼体的他而言,几乎就和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別,况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他堂堂道心通明之境,又岂会在意徐扒皮这等小人物的言词羞辱
只要能顺利达成目的。
暂且受些委屈又有何妨
所以此刻秦天看似衣衫襤褸,实则眼底神色却颇为平静,心绪更是毫无波澜。
概因事情发展和预料的没有任何偏差,那本就心胸狭隘的徐扒皮,果然將他发配去了废丹堂,专门用来接替李牧的空缺。
此事在旁人看来无异於前途尽毁,期间嘲笑之声更是不在少数,就比如那荀疣和芩明等人自是拍手称快,无不感嘆自作孽不可活。
可秦天心中却早就乐开了。
总的来说,这番计划实施的相当完美。
几乎兵不见血刃,便轻易达成了目的。
而损失的却仅仅只是些许元石,还有那得自赵无极的残破丹炉,可这些財货与废丹堂相比,压根就是小巫见大巫,该如何抉择可谓一目了然。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
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也!
於是乎,出了刑堂大门以后,秦天连法袍都懒得换,便直接抬手招来祥云一朵,兴冲冲直奔那废丹堂山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