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诉!我要上诉!”
庭审宣布结束的那一瞬间,贺涛就忍不住大吼。
但审判长已经宣布原被告不能进行上诉。
他的上诉等同於空气。
没有人会听。
宋悦笙暂时鬆了口气。
这是最好的判决结果了。
她整理著桌上的文件,转头对薛心宜说:“我一会儿要把他们送走,小薛,你要来吗”
注意到薛心宜发呆,她在眼前挥了挥手。
“小薛”
“我就不去了。律所还有很多数据等著我输入整理。”
薛心宜说完,连忙离开了第七法庭。
为什么和前世的判决不一样!
她明明记得贺涛只关了七天,小田是六年有期徒刑。
还有秦斯乔。
车祸推迟,失忆。
前天见到他,他竟然说不认识她。
难道是重生引起的蝴蝶效应
不。
就算是蝴蝶效应,她也要拿回属於薛家大小姐的荣耀!
宋悦笙只是个路障。
真正阻碍她的绊脚石是一个月后回国的秦梦。
小田案已经结束,她要主动去找姜乐拿下一个案件。
自己调查。
“汪。”
“小白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
薛心宜走出法院,抱起白色的茶杯犬,快速地往停车场走去。
茶杯犬不断挣扎。
她著急离开,拍了下它的脑袋。
“小白,你再调皮,我就不养你了。”
茶杯犬似乎能听懂人言。
果然不再挣扎。
……
宋悦笙以要送小田生日礼物为由,邀请他们去她家。
他们要在舟市待一个月。
变故很大。
能帮上忙,避过贺家追查的只有秦斯乔。
也不知道他的记忆恢復得怎么样,能不能找到人帮忙。
如果帮不上,她就拿剧情和贺煜城做交易。
宋悦笙从停车场开车出来。
看见贺家人在和小田说著什么。
她认不出是谁。
宋悦笙沉吟片刻,然后拿出墨镜戴在脸上。
她脚下油门一踩到底,引擎轰鸣,朝著说话的人开过去。
汽车呼啸,带起一阵狂风。
站在最外面的贺忠和贺二哥不由得瞪大眼睛,身体宛如被定住。
他们眼睁睁地看著汽车擦肩而过。
两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重重磕在冰冷的路面上。
“呀,原来是贺老先生。抱歉,戴著墨镜没有看到。”
宋悦笙把车停在前面。
她打开车门走出去,然后摘下脸上的墨镜,向几人表达歉意。
贺二哥在妻子的搀扶下,勉强站稳,脸色因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
他恶狠狠地盯著宋悦笙:“你说没看到就没看到这是在法院门口,有本事去法庭理论。”
“好啊。”
宋悦笙不卑不亢,“正好处理言语恐嚇。让我想想,我朋友处理的那件案子,判了多少年来著……”
她伸出食指,敲著脑袋。
“三十年。”
贺忠冷笑:“宋律师果然有能耐。不知宋家能否承担贺家的怒火”
宋悦笙:“舟市谁都知道如今贺家的掌权人是贺煜城,你说了不算。称您一声贺老爷子,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人物了。”
“对付我可以,但要对付我家人……”
“贺老爷子,你閒著没事可以给自家的孩子排个序號,看看下一个进去的人是谁。”
贺家四十多年的兴风作浪,怎么可能凭贺煜城短短五年彻底清除毒瘤。
不服他的大有人在。
马路对面的黑色轿车內。
车窗半降,透出一抹幽深的光,映照出车內人沉思的面容。
车內氛围压抑,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先生,用不用……”
助理微微侧身,手指在颈间轻轻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