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
罗採薇赶忙迎上来,笑眯眯的走到小八身边。
看见小八的神情,笑容瞬间消失,“怎么了”
小八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轻声说道,“对不住,大嫂,实在是辜负了您的好意。”
罗採薇脸上的表情僵硬。
她沉默半晌。
才笑起来,拍拍小八的肩膀,“时候不早了,早点去休息。”
小八哎了一声。
罗採薇晚上和霍以卿说起这事。
霍以卿敷衍的嗯嗯。
罗採薇在霍以卿的胸口狠狠拍了一下,“你恩什么你有没有你听到我说话”
霍以卿看向罗採薇,“你不是说长亭夫妻的事”
罗採薇这才不生气,“是啊,本来好心想让他们两个人和好,结果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加深了,我心里还挺过不去的,也是我自作主张了。”
霍以卿嘆息,“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怀著身孕,肚子里面两个孩子,你照顾好自己就好了,你管別人的閒事做什么”
罗採薇嗔怪的说道,“怎么能是別人要不是小八,我肚子里面的两个小傢伙还指不定怎么样,你能有两个儿子,你也要感谢小八。”
霍以卿没说话。
只是余光扫了一眼手机。
罗採薇没注意,“老公,最近老二总是找以朔吃饭,是不是以竞想要爭取以朔帮忙以竞有没有找你啊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霍以卿说道,“这都是男人的事,是公司里的正事,你们女人不懂,就算我说了你也搞不明白,总之,我会爭取我们家的利益最大化。”
罗採薇还想开口。
正好霍以卿的手机號屏幕亮起来。
霍以卿皱眉,“你最近怎么多话不是你管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罗採薇:“……”
霍以卿起身,“我去书房睡觉,你自己睡吧。”
他下了床。
摸过手机。
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
罗採薇才收回视线。
她眯起眼睛,看起来,这次外面的那一个,本事不小,让霍以卿回到家里还惦记著。
罗採薇深吸一口气,躺回到床上,望著天板,一夜浅眠。
……
裴依然开始幻肢痛。
医生解释说,是因为截肢后的神经系统的信號的传递和处理出现了紊乱,大脑仍保留著对已缺失躯体的感知记忆,错误解读信號,產生疼痛的感觉。
幻肢痛的存在时间因人而异。
有的人会在出现后的几周內消失。
但是有的患者会在长期以往中,受到困扰。
诱因也很多。
通常是天气变化,触摸截肢末端,甚至是情绪波动。
裴依然哭的眼睛红的厉害。
霍长亭从医生办公室回来。
他疲惫的坐在床前,“依然,医生说这属於幻肢痛,你心情放鬆,转移注意力,別总是想著手指,慢慢就会好。”
裴依然低著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哥哥,你不知道,疼起来的时候,我都想要去死,好像回到了那一天被商景予將手指切下来的时候,那种疼痛就像是……就像是被烧红的钢钉扎进了我的骨头里面,顺著血管,撕裂著我的血肉,疼的让我眼前发黑,我控制不住痉挛,甚至会疼到失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