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关係不融洽,那便儘量减少接触,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岳听松微微頷首,“但是只要住在一个家里,就没有所谓的减少接触,你是一个人,而她们也各自是一个人,你做不到左右她们每个人的所有行踪和所有动作。”
霍长亭頷首,“对,是我高估了自己。”
岳听鬆缓了一口气,“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事情已成定局,是要息事寧人,还是要给你妹妹一个公道”
霍长亭抬起手。
深吸一口烟。
声音似乎被烟雾瀰漫,异常沙哑,“我会让依然不追究。”
岳听松直言不讳地问,“这件事情会成为你和小八之间的一根刺吗”
霍长亭沉默的看著岳听松,“不会。”
岳听松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来香江出差,大概会待一个月。”
闻言。
霍长亭只是轻微的扯了扯唇角。
外面传来护士的声音,“霍先生,您在吗病人醒过来了,再找您。”
霍长亭徒手捏断了菸蒂,“好。”
岳听松跟在霍长亭身后。
眼看著霍长亭进去了监护室,岳听松则是停住脚步,留在原地。
刚刚被岳听松撩过的小护士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就说,你別有用心。”
岳听鬆手指在小护士的护士帽上戳了一下,“夜宵收到了吗”
小护士哼哼一声,“看在夜宵的份上,不拆穿你。”
岳听松瞬间笑得肆意又雅痞,双手抱拳,“那就谢不杀之恩。”
小护士被哄的眉开眼笑。
拿著手里的病歷。
在岳听松的脸上挥了一下,转身离开。
监护室。
看见霍长亭,裴依然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哥哥,我的手指断了,医生给我接上了没有好疼啊,我感觉不到它。”
霍长亭走进两步。
垂眸。
纤长的睫毛被落下来的灯光,映衬著,眼下多了阴影,刚好遮住了他复杂又深邃的眼眸。
霍长亭轻声说,“我已经联繫了有关领域的专家,等你康復之后,会为你量身定做假体,现在的植入性假体稳定性极强,和自己手指並无异样,可以同自己的手指一般完成技巧性的动作,会仿真到不影响你做美甲。”
听完霍长亭的话,裴依然的嗓音像被撕碎,“也就是说,我的手指被切断了,安不上了,我成残疾人了,我一辈子都需要带著一根不属於我的手指生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