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打断了余赛霜的话,“別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商北梟走出医院。
他接到了昭的电话。
商北梟的態度瞬间软下来,温柔的不成样子,“昭昭。”
昭语气复杂的说道,“老钱被调查了。”
商北梟:“什么”
昭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像是钱子墨以前收过价值不菲的礼物,被人翻出来,搞了老钱,月初现在在我这里。”
商北梟默了默。
他说道,“是江月初去找你,还是老钱拜託江月初去找你”
昭一愣,“这有差別吗”
商北梟:“很大的区別。”
昭那边显然是在问江月初,商北梟只听到了两人窸窸窣窣的对话声音。
半晌后。
昭对手机说道,“月初在老钱出出事后,还没有见过老钱,她在家里坐不住了,才来找我的,老钱……不是你的人吗”
商北梟纠正说道,“我们只是简单的合作关係,不是隶属关係。”
昭:“……”
昭生气的掛断了电话。
江月初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商先生怎么说”
昭放下手机,“什么都没说。”
江月初瘫软的坐在沙发上,她低声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家老钱是不是就完了”
昭安慰说道,“你先从钱子墨那里问清楚他私下里到底收了人家多少东西,一定要事无巨细的问清楚,然后去找律师。”
江月初握住昭的手,她说道,“我的腿都是软的。”
昭反握住。
她坚定的说道,“你不能倒下,你要是倒下了,钱子墨没法子,你们家老钱更没人支援了,你要支撑住。”
江月初泪水涟涟。
她抽出纸巾,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先回家去问钱子墨。”
昭点头。
江月初走到门口,又央求道,“昭昭,你能不能帮我引荐盛律师”
昭说道,“我尽力。”
江月初双手合十,“真的谢谢你,也麻烦你了。”
昭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
昭送走了江月初。
在楼下站了很久。
等到要回家时,熟悉的库里南停放在自己身后。
昭上了车。
商北梟侧眸,眼神深邃的看著昭,轻声问道,“江月初走了”
昭眼睫轻颤,没吱声。
商北梟握住昭的手,“戚欢是不是来找麻烦了”
昭目光落向窗外。
商北梟深吸一口气,“我找到了一个心理医生对戚欢进行了催眠,看到了戚欢意识最深处的真相。”
昭终於转身。
直视著商北梟。
商北梟垂眸,艰难晦涩的开口,说道,“结果证实,戚欢说的话,都是真的。”
昭下意识反驳,“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商北梟盯著昭的眸子。
菲薄的唇勾起。
漾著笑意。
昭一怔。
找补说道,“我……”
商北梟忽然凑过去,在昭的耳后轻轻吻了一下。
炽热的唇瓣触碰著昭的耳尖,声音难免带著委屈,“相信我,还不理我,要不是江月初,打算一辈子不给我打电话了”
昭:“……”
她抿抿唇,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北梟压低了嗓音,说道,“我没有碰戚欢。”
昭:“刚才不是还说连心理医生都確定戚欢说的是真的吗”
商北梟打开昭紧握的手掌。
轻轻的摩挲著。
他娓娓道来的说道,“没错,但若是戚欢实现已经被催眠,改变了戚欢的认知,那么心理医生能诱导戚欢说的答案,也是错的。”
昭的脸色稍稍古怪。
商北梟声音低低,“是不信我,还是生气我”
昭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商北梟盯著昭白嫩的手指,轻声说道,“將计就计。”
——
医院
凌南进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