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的脸色稍稍冷下来,“这么冷的天,非要到处乱跑,冻到了吧!”
昭鼻尖微红。
商北梟直接把昭抱起来。
昭下意识抱紧男人的脖子,“我不打针。”
商北梟好笑的来著著她,故作凶狠的说道,“要打针,不打针病怎么好用加粗的针管给你打……”
天地良心。
商北梟真的没有开黄腔的意思。
他只是想嚇唬嚇唬昭,让她以后寒冬腊月的深夜,不要隨便出来。
但是话音未落。
两人的视线对上。
对视了大概三秒。
两人同时脸色不自在的转移了视线。
昭的脸更是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
不敢正眼去瞧他。
商北梟轻轻咳嗽一声,嗓音低沉的说道,“你去泡个热水澡,出出汗。”
昭:“哦。”
商北梟把昭抱到了自己房间浴室,说道,“你先洗,我去给你找一身衣服。”
昭点点头。
商北梟的浴室……
昭忍不住感慨什么叫做壕无人性。
仅仅是这一间泡澡的浴室。
就比她现在租住的三室一厅还要大。
可以在里面转圈跑马拉松,绝对不会头晕。
昭走到浴缸前。
商北梟挑眉轻笑,“需要教你吗”
昭切了一声,指著浴缸,大拇指和食指凑在一起,“小小浴缸,拿捏!”
商北梟拍了拍昭的额头,就出去了。
三分钟后。
昭打开一条门缝,红著脸说道,“商北梟,你在吗”
商北梟走进去。
昭说道,“你这上面是什么语言”
商北梟:“义大利语。”
昭嘟囔著说道,“怪不得我看不懂。”
商北梟给昭放了洗澡水,“我的洗漱用品都在旁边,隨便用,我去给你找衣服。”
昭嗯嗯点头。
乖的像是听老师交代的幼儿园小朋友。
商北梟忍不住弯唇。
他出去浴室。
俊美无儔的面上的笑意减退了几分。
一边走去衣帽间。
一边拿著手机给商眠打电话。
那边磨蹭了很久才接听,声音也是黏糊糊的,“小叔,这么晚了您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啦!我马上就要睡了。”
商北梟直言不讳地问道,“交代。”
商眠心虚的说道,“交代什么”
商北梟拉开衣帽间的门。
声音冷冽的问道,“你给昭说了什么”
商眠哎呦一声,赶紧洗刷自己的怀疑,“我根本没有给昭打电话,我要是说谎,就让我一辈子打光棍!”
商北梟皱眉。
很快。
商北梟问道,“你给凌北打电话了”
对方沉默的好像突然死掉。
呼吸都听不见。
商北梟冷笑一声,“商眠,你很好。”
商眠鼓起勇气说道,“小叔,我这是两全其美的做法,一来我能和凌北多说几句话,二来昭是不是超级心疼你”
商北梟:“我岂不是应该谢谢你”
商眠欲哭无泪的说道,“別,您不记恨我,我就烧高香了,我就阿弥陀佛了。”
商北梟:“下不为例。”
商眠惊喜的原地蹦迪。
还没开口。
商北梟又说道,“再有下次,凌北会被调到南非看矿。”
商眠:“……”
她乖乖说道,“小叔,我错了,您別迁怒凌北,您想骂就骂我吧,另外,我十分衷心的祝愿小叔今天晚上会度过一个美妙又幸福的夜晚!祝愿小叔大展雄风!”
商北梟懒得听商眠贫嘴。
掛断电话。
他拿出一身睡衣。
放在了浴室外面的置物架上。
等著昭泡完澡出来。
心里的確明朗了许多。
小一些的时候,他也曾经期盼过母爱。
就像是小树苗拼命地汲取著水分和阳光。。
但是老太太恨不得让他去死。
他自此再也不期待那些虚无縹緲的东西。
只是,恶毒的眼神,诅咒的话语,仇视的折磨。
就像是打进小树苗里面的一根钉子。
不会让小树苗因此枯萎死掉,不会阻止它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但是,它会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疤痕,永不磨灭,跟隨树苗一生一世,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