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被迫直视著他的眼睛。
比暗夜星河还要璀璨夺目。
这个男人有一种魔力。
不知不觉之间就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拨。
目光直直相撞。
想要装成小鸵鸟的昭,退无可退。
她的心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击中。
强力的震颤感。
比在婚礼现场和商少崢互换戒指的时候,还要强烈。
商北梟听到了。
他在昭的目光中,看到了星河璀璨,万千可能。
他哄著小姑娘,“再试试,不用你打赌,不用你努力,你就站在这里,看我一步步的靠近你。”
昭心臟怦然。
商北梟看她傻乎乎的模样,越发心里喜欢,“昭,只要,你在这里迎接我,不要同我背道而驰,可以吗”
昭快要溺毙在他柔情似水的目光里。
有的男人的杀伤力,是直直撞击灵魂的。
是温柔的语气下,透著强势霸道的底色的。
但是却一点不让人反感。
昭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甚至怀疑是秋天微凉的晚风把自己吹到发烧了。
商北梟就像是一个火源。
肆意的燃烧著昭的理智。
那原本还在劝阻昭的理智,在这一瞬,彷佛是被燃烧殆尽。
她迷迷糊糊的。
声音变得像是江南水乡的姑娘一般的吴儂软语,她克制不了,“商先生,我……”
商北梟鼻尖轻轻的蹭著她的。
声音朦朧了一整个夜色的温柔,“昭,你若是觉得不妥,可以隨时单方面的终止我们的关係。”
这简直是给昭的免死金牌。
昭脑袋里即便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还是弄清楚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说她可以单方面终止的意思,是把男女这段关係中的所有的主动权,全部放在了她的手中。
她是主动的。
商北梟是被动的。
一个商界梟雄,愿意將自己在两性关係中的地位,拉低到了泥泞里。
昭只觉得自己眼眶滚烫。
她何德何能
她別开眼睛。
漂亮的眼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猩红,她哽咽著说道,“我其实没有那么相信爱情了,我和商少崢……”
商北梟手指在昭的粉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薄唇半勾,“別提那个扫兴的东西,昭,如果不相信爱情,那就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昭喉咙不停的滚动,“商先生,可能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美好。”
商北梟沉吟问道,“你是说把商彤拉进水里,还是把华家那位踢到失去生育能力,昭,这世道对小姑娘不公平,而我恰好喜欢你的睚眥必报,在我没有出现的岁月里,它让你少受了很多委屈。”
昭眼角越发湿润,声音也带了水汽,“可能不止这些。”
商北梟声音缠绵不清,“该不会是唱歌不好听吧没关係,我唱给你听。”
昭忽然笑了。
笑著,又觉得没绷住,很丟脸。
她忍不住轻声呢喃,“你好討厌。”
商北梟驀地凑近。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商北梟笑语宴宴,“昭,这算是撒娇吗”
昭面红耳赤。
商北梟心情很好的说道,“我不管,我就当是在撒娇,昭,以后可以多撒撒娇,我很欢喜。”
撒娇。
昭小时候,其实是个特別会撒娇的小女孩。
她家庭幸福美满,是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她整日都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撒娇信手拈来。
那时,董蔓还没离婚,还没有抢走自己闺蜜的男人,她总是笑著说,“昭昭这么喜欢撒娇,以后找到男朋友,可是要叫人骨头都酥了。”
迎毫不谦虚的说道,“是啊,我们昭昭可会撒娇了,撒娇的姑娘有好命,希望我们昭昭一直这样撒娇下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