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惊愕地说:“莲!真子!你们也到南京了”
青木莲尷笑道:“嗯!我们刚、刚到。”
汪曼雪衝上,指著青木莲大声怒斥:“你们这帮不安好心的傢伙,竟然安装这样的镜子偷窥!”
青木莲恼怒地看著项楚,怪他捅破这道“窗户纸”。
项楚急忙拦住汪曼雪,劝说道:“曼雪!別衝动,这面镜子肯定是以前的特高课长装的,跟莲没关係。”
青木莲忙不迭地说:“对!影佐真昭装的,跟本课长没有关係。真子!你去找人,把这两堵墙给封上。”
“哈咿!”
阿尾真子躬身领命。
项楚笑问:“莲!你不是在上海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青木莲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夫君!莲接到你的电报后,就立即赶过来了。你快过来,我给你下达大本营的任务。”
项楚有些犹豫地说:“曼雪!我......”
汪曼雪不好气地说:“领受任务有什么好说的陈秘书!咱俩下楼,给我妈说说这件事。”
陈灵苦笑道:“好!夫人肯定特別心寒。”
汪曼雪冷笑道:“她自找的!跟某些人一样。”
她使劲拧了一下项楚的脸,负气地走出臥室。
“你不能轻点!”
项楚嚷道,揉著脸走到青木莲面前。
青木莲扑进他怀中,揉著他的脸,貌似心疼地说:
“亲爱的!支那女人真坏,你快和她离婚吧。”
项楚摇头道:“为了『大东亚共荣』,绝对不能和她离婚。莲!大本营给了我什么任务”
青木莲拉著他的手,走进一间臥室,娇滴滴地说:“支那有句古话,叫『久別胜新婚』,你必须尽丈夫的义务,我才告诉你。”
“你不怕汪夫人马上过来找你”
项楚摇头道,突感头昏昏沉沉,摇摇欲坠,惊呼,
“莲!这房间里什么气味”
青木莲一把扶住他,冷笑道:“山下楚雄!你想逃脱本夫人的魔爪,是不可能的。我要再次检验,你是不是支那人,咯咯!”
颐和路9號,客厅。
傍晚时分,周海带著礼品过来拜访。
余晓婉不想接待他,有些为难地说:“周主任!影机关长和曼雪去颐和路3號了,你改天再来”
周海笑盈盈地说:“正好!余医生!其实我过来是找你的。”
余晓婉疑惑道:“你找我咱俩又不认识。”
周海笑道:“你是南京协仁医院当年的院,谁不认识你呀”
余晓婉一惊,正色道:“周主任!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周海从內衣口袋取出一个信封,低声道:“这里面是向重庆投诚的人员名单,以及潜伏重庆的间谍,请转交重庆方面,算我提前立功。”
余晓婉一愣,苦笑道:“周主任!您就不怕我拿著这个告密”
周海郑重其事地说:“仅凭你当年在上海滩救下那么多国人,號称余大先生,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告密。否则,我也不会把这份名单给你。”
余晓婉若有所思地说:“如今盟军节节胜利,日本是要败了。”
周海嘆息道:“唉!悔不当初。余大先生!拜託了,再见!”
言毕,他站起身来,转身匆匆地离开。
余晓婉待他走出客厅,这才拿起信打开一观,暗道:
“真有不少投诚的,军统沈霞竟然就是代號『阿香』的日谍!”
刘正雄走进客厅,笑问:“晓婉!周海过来干什么”
余晓婉將名单递给他,苦笑道:“这些汉奸看到鬼子势弱的苗头,开始有了反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