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高兴地说:“若隶属楚伢子指挥,我心甘情愿。”
吕正笑道:“你儿子孙行是他带大的,你当然愿意。”
孙仁不好气地说:“你那对双胞胎儿子呢不也一直跟著他。”
吕正点头道:“是啊!不过鲁西的鬼子和偽军疯狂扫荡,白匪和土匪沆瀣一气,不遗余力地针对我们,楚伢子纵使有天大本事,也很难立足。”
孙仁摆手道:“不一定!楚伢子的能力通天,他能助力梁初学再次起来,也能助力咱们再次起来。”
吕正点头道:“嗯!这小子的確很强,可惜电台没电了,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
侦察兵奔了过来,指著南面急切地报告:
“支队长!偽军一个团顺铁路奔咱们这里来了。”
吕正苦笑道:“鬼子还没走,偽军又来了,看来咱们过不了这段封锁线。”
孙仁拿起望远镜,朝南面铁路线方向观察。
的確,一名偽军上校团长骑著马,领著千余偽军顺铁路线奔了过来。
孙仁握著望远镜的手在颤抖,脸变得通红。
吕正疑惑道:“参谋长!你怎么了”
孙仁將望远镜给他,低头沉默不语。
吕正接过望远镜,看著领头的偽军上校军官,暗忖:
“我的天!这个傢伙怎么跟老孙长得一模一样,莫非是他儿子孙行”
孙仁从腰间拔出手枪,就要瞄准偽军上校。
吕正急忙按下他的枪,低声呵斥:
“老孙!不得乱来。”
孙仁恨恨地说:“老吕!我现在可以断定,这个偽军团长就是孙行那狗崽子,楚伢子怎么带的把他弄到偽军去了”
吕正笑道:“老孙!楚伢子在日偽军、白党都安插了眼线,这是情报收集需要。”
孙仁点点头,死死地盯著偽军上校。
此时,偽军上校已领偽军抵近鬼子。
他毕恭毕敬地向鬼子军官和鬼子兵敬烟、点菸,然后亲热地聊天,日语相当不错,鬼子军官和鬼子兵对他很是友好。
孙仁恨铁不成钢地说:“这狗汉奸!竟然跟鬼子打成一片,等將来见面,我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吕正笑道:“老孙!你家孙行是想让鬼子兵撤走了。等天一黑,他肯定会带偽军离开这里,放我们过铁路。”
的確,鬼子兵全部上了铁路巡道车,朝北驶去。
偽军上校纵身上马,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这里一眼,將菸蒂扔向铁道西边,大手一挥,带著偽军部队向南面巡去。
孙仁疑惑道:“这傢伙搞什么鬼竟然真的放开一道口子,不明摆著让我们向西越过封锁线”
吕正若有所思地说:“参谋长!偽军一个团到了这里,难道我们內部有奸细,向日偽军透露了行军路线”
孙仁点头道:“极有可能!支队长!你在队伍前面,我去后面盯著点,防止奸细留记號。”
吕正点头道:“好!行动。”
言毕,他带著战士们衝出林子,奔向铁路封锁线。
孙仁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严防有人沿途留下记號。
因为无人防守,吕正领著手下安全通过了封锁线。
陇海线,柳河东站火车站。
这是一个过往火车不大停的小站,只有一个分队的鬼子兵,外加一个排的偽军,以及几名鬼子铁路工作人员。
火车站修建了高墙,还拉了长长的铁丝网。
鬼子分队负责火车站內部以及站台的警戒。
要想进入火车站內部,必须走火车站大门。
火车站大门设有拦阻装置,两侧用水泥修建了完整的防御工事,里面藏有一个排的偽军,武器有轻重机枪,防守十分严密。
傍晚时分,项楚身著鬼子大尉军服,带著20余名身穿鬼子军服的影谍,簇拥著一辆马车,顺公路驶抵火车站大门。